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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二夫人挑出一件最能顯示身材的裙子穿上,風情萬種地走到餐廳,看到小姐妹正坐在那裡由兩個丫環服侍著在用餐,搖籃裡放著孩子。她走上前去,裝著剛發現的樣子,熱情地招呼道:“啊喲,聽聲音這麼耳熟,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瑜夫人,瑜夫人好有福氣呀,身寬體胖的。哪象我,懷孕三個月,還瘦得象顆柳,風一吹就倒了。”
瑜二夫人沒想到會在這裡以這樣的形式碰到自個春花院時的小姐妹,聽得她語中帶刺,她心中一怔。可是,他的身材比自個好太多了,自個已走了樣成為一個肥婆,沒了往日的風彩,她卻依然如昔,有些自愧。可輸人不能輸陣,她眼珠一轉,道:“姐姐孟浪了,不知妹妹也住這裡,妹妹肚子裡的是男是女?你看我這個孩子,天天地鬨騰,讓我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如生女的就好了,安安靜靜的,娘也不用操心。”
話是這麼說,可眼裡充滿了得色。意思是說,你能否生男的還不一定呢,萬一生了個丫頭片子,不能給對方傳宗接隊,看馮員外會不會寵你。
她的臉色一變,道:“我們馮員外最喜歡女的了,他說如生女的,相貌與身材象我,將來可以嫁個金龜婿,給家族找個靠山。隻要身材不走樣,他的天天陪著,後來肯定還有第二胎,第三胎。這不,他正給我挑菜去了,等會兒陪我吃中飯,你的瑜員外呢,在外地忙著吧,聽說外地漂亮的姑娘很多,可小心些,說不定又與那個姑娘好上了。”
瑜二夫人心中一慌,拿手上的茶杯抖了抖,潑出了些茶水。馮二夫人知道說中她的心事了,心中得意,哼起了小曲。正在這時,馮員外陪著孫九宮走了進來,身後的小廝提著個菜籃子。雖說裡麵沒有什麼名貴的菜,但都特彆的新鮮。馮二夫人把身子靠在丈夫的身上,搖了搖手道:“不聊了,我得與夫君商量一下做什麼吃的,要不,中午你跟我們一起吃點兒?”
馮員外與瑜二夫人本就相識,也跟著說道:“一起吃些吧,你們姐妹好久不見了,邊吃邊聊。”
到了侍月樓中,孫九宮給兩人排的菜譜是完全不一樣的,一個是保胎安神,一個是催奶產乳,要並在一桌,各自的目的都達不到了。可是,人家小姐妹多年沒見,不讓並桌從情理上說不過去。看要緊的是,孫九宮看到她們倆不對付,如不給她們化解,接下來侍月樓將無安生之日。他想了一想道:“入我門,聽我言,侍月樓有如大夫的藥房,左右無事,我陪馮員外聊聊,說一說保養的事兒,你們不反對吧?”
馮員外雖然粗心,可從他的言辭裡聽出了一些意思,忙點頭讚同。馮二夫人想從孫九宮嘴裡探一些美容的秘方,也忙著答應。
孫九宮吩咐上茶後,對他們說道:“你們等著,我叫徒弟給備幾個兩位如夫人都能吃的菜,去去就來。”
孫九宮給了一份的菜單,一個胡蘿卜炒油未菜、一個牛奶燒木瓜、一個紅燒皮皮蝦,特彆吩咐道:“記得,每份菜數量要大,按這個順序上菜,皮皮蝦最後上。”
周靈按吩咐去廚房忙碌去了,香氣傳到客廳,引得二位如夫人伸長了脖子。兩人起了同一個心思,這氣味就很誘人,味道絕對不錯。
“生育與喂養是婦人間的事,本不是我一個廚子管的,所幸的是,在京城,我還跟名家學過幾年醫,學的又是給孕婦與嬰兒看病,今天,就借這個席隨便說一說?”菜香氣中,孫九宮向他們介紹了婦幼該如何保養的事情來。
“醫者言無所忌,有些話就直說了。”他指了指身材走樣的瑜二夫人道:“女人愛美更愛孩子,為什麼這麼胖,就是不當的催奶催的,怕孩子餓著,豬蹄一天一個地吃,人胖成水桶,奶水卻不見得多。因為不得其法。人一胖就焦慮,一焦慮更是猛吃,以為多吃多營養多奶,這麼連續幾個月下來,木柴補成木桶了。通奶得法而不心焦狂吃,即使在哺乳期,也可保持西施身材。”
兩位夫人是煙花出身,沒有太多的過慮,聽他這麼一說,感到以後還會有回複好身體的希望,連連稱是。過了一會兒,第一道菜上來了,是油菜炒胡蘿卜。
《蝶戀花,油菜炒胡蘿卜》
買來油菜用手掰,水泡一遍,胡蘿卜斜刀。蝦仁泡發大蒜剁,切段香菜小米辣。
熱油調料爆其香,食材入鍋,翻炒上色豔。最治失眠和心煩,一夢不知身何處?
油未菜碧綠,胡蘿卜桔黃泛光。為什麼取名胡蘿卜,因它是番邦傳來的,極珍貴。市場上沒有出售,胖心酒樓在後院裡種了一小塊,用著招待特殊客人。
這個菜的成功與否,蝦仁泡發是關鍵因素之一,泡發過頭了,蝦仁太軟無嚼勁,並且會失去鮮味。泡發不足,則太硬嚼不動,同時,腥味除不完全,影響口感。另一個就是胡蘿卜的處理,過油過水後,先入鍋炒至半熟,再加油未菜與調料。火候是所有炒菜都需掌握的基礎。周靈丫頭在這方麵極有天賦,師傅說了一邊,一個人在廚房啄磨了會兒,就似模似樣的炒出來了。
食物好不好吃,半是舌頭嘗味,半是心理感覺。食材的罕見與珍貴也會引起食客對這菜肴更大的心理肯定。這菜還不得一兩銀子?夾一筷子就是好幾個銅板呢。
馮員外雖富,除租房外,給馮二夫人每月的生活費也就幾十兩銀子,一兩銀子的菜相當於現在的一千元一份,請貴客時不貴,作為日常菜譜,確是離譜了。馮二夫人誇張地夾了一筷子塞到口中,本想不管味道好差,都啊的來一下,在瑜二夫人麵前先爭了這個麵子再說。結果,一口下去,一下子沉默不語了。
“怎麼樣,好不好吃?”看到她這個奇怪的表情,馮員外關切地問道:“不會是番邦菜不習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