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她轉身拉著兩個弟弟慢慢朝衛生院走去,李蘭和陳陽也一瘸一拐跟在後麵。
到了衛生院,沈念問了護士,找到陳智學所在的病房,看到陳智學正躺在床上,臉色毫無血色,慘白慘白。
陳智學旁邊的醫生見到沈念:“家屬來了!送來太晚了,我們已經儘力了!沒有搶救成功,有什麼話趕緊說吧。”說完搖著頭走了。
李蘭和陳陽一進病房就撲到陳智學身上:“爸爸!你怎麼了?”撲完又條件反射的爬起來。
“爸爸,你是吃屎了嗎?那麼臭!”陳陽和李蘭捂著鼻子後退。
陳智學努力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李蘭和陳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掙紮著想要說話。
沈念和沈念安兩兄弟就站在門邊看著他們三人。
“念~念。”陳智學努力吐出兩個字。
沈念不情不願上前看著他,陳智學看到她眼睛一亮,斷斷續續說道:“念~念,把我葬在你媽旁邊。”
沈念朝他呸了聲:“你覺得這樣的人,配葬在我媽旁邊嗎?”
“念念,爸知道錯了。”陳智學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呼吸急促。
“不是你說你錯了彆人就得無條件原諒你。”
“我來隻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把兩個弟弟的姓改成沈了,陳智學,你不是最想要兒子?最喜歡你的好兒子陳陽嗎,現在就讓你的這對好兒女好好孝敬你吧!”沈念說完也不等陳智學回話,拉著沈念安兄弟倆走了。
李蘭和陳陽捂著腫脹的臉驚訝地看著沈念三人離開的背影,他們沒想到這個沈念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陳智學看著沈念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遺憾和不甘,但他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什麼。
下午,沈念又去了一趟衛生院,醫生告訴她陳智學的屍體已經被派出所公安帶走了。
沈念的心情也沒有因此被影響,要說陳智學有多麼悔恨她是不信的。
她還懷疑陳智學是想走苦肉記這條路。
或許是農藥沒控製好量?
又或許是沒想到墳地很少有人去,讓人發現晚了。
要讓她往好點的想,她能想到的也隻是陳智學本來是想做戲的,結果回憶太上頭了,農藥越喝越多,把農藥當酒了,等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說白了就是陳智學作唄,幾十年如一日的作。
剛回到家,沈念便看到李蘭和陳陽正在收拾東西。
“你們在乾什麼?”沈念冷冷地問道。
“你們搬出去住。”李蘭頭也不抬回答。
“我們搬出去住?”沈念挑了挑眉,“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彆忘了,這個房子可是我的!”
李蘭抬起頭,惡毒怨恨地看著沈念:“你害死了我媽媽,害死了我爸爸,還害死了陳智學,你憑什麼還和我們搶這個房子!”
“你媽你爸死那是法律的審判,是罪有應得,跟我可沒有一丁點關係,還有你瞎了?陳智學是自己自殺的。再說什麼叫跟你搶房子,這房子本來就是我的!”
沈念冷冷地看著她:“你們要是想搬出去,可以,什麼東西都彆帶走!就這樣滾出去!”
李蘭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瞪著沈念:“這房子是陳智學留下的,就該歸我們!”
“嗬嗬,”沈念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這房子是我外公外婆的,寫的可是我的名字。”
陳陽在一旁畏畏縮縮,不敢說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他媽媽說的好日子沒過上,反而死了,對他很好的陳智學也死了。
李蘭氣得渾身發抖,她氣急敗壞的指著沈念:“你、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沈念嘲諷地笑了笑:“我有良心,但我的良心可不會用在你們身上。也不撒尿照照自己配不配。”說完,翻了個白眼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不再理會李蘭和陳陽。
李蘭和陳陽麵麵相覷。
“你瞎了還是聾了!剛才那大傻子罵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幫忙!”
李蘭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從沒想過這個沈念不傻以後會如此難纏,不但難纏還霸道強硬。
讓他們倆搬出去住?他們身上連一分錢都沒有,根本就不可能出去住。
過了一會兒,沈念姐弟三人從房間裡出來,看到李蘭和陳陽還在那站著:“你們要是不想走,那就彆動我的東西,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說完,三人轉身去了廚房做晚飯,明天就是李蘭下鄉的日子,她也不能把人逼的太緊,萬一真跑出去了明天找不著人怎麼辦。
李蘭和陳陽看著她的背影,氣得直咬牙,但也沒有辦法。她們現在也算是寄人籬下了。出去她們根本沒法活。
空間裡的蔬菜沈念種了一批又一批,糧食也種上了,池塘裡的魚苗,蝦苗和飼養場的牲畜也養上了。
現在手機餘額每天都在上漲。
沈念感覺每天都充滿了乾勁,有錢人就是不慌!照例收菜,賣菜,又種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