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蘭有些了然了。
原來是這個樣子。
裴教授一生都致力於做慈善事業,遍地結善緣。
裴教授所資助的孩子數量並不少,甚至於沐雪蘭還知道裴教授現在的兒子,也是裴教授年輕的時候領養的。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現在裴教授的兒子竟然對裴教授不管不顧,竟然還是這個並不受到家裡重視的孫女,對裴教授更加的孝順。
想到了這裡,沐雪蘭忍不住問裴予汐:“你父親知道裴教授在這裡嗎?”
父親?
裴予汐差點笑出聲了。
隻是沒有等裴予汐開口護工就已經義憤填膺的先出生:“不要提那個白眼狼了,當初在福利院的時候他都快被餓死了,是裴教授去把他給領養回來的,結果把他養的這麼大,拿出了一切積蓄來讓他成家立業,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護工說著手掌緊緊握著自己的衣袖,雙眼通紅,明顯是給氣的。
這樣真情實感的痛恨不像是作假。
沐雪蘭點頭,也覺得有些悲哀。
裴予汐淡淡的開口:“行了,彆說了,提到他未免太過於晦氣。”
沐雪蘭忍不住多看了裴予汐兩眼。
哪怕是已經猜測到裴予汐跟這個父親的關係不會有多好,但是也沒有想到關係會差成這個樣子。
但是沐雪蘭此時更想要去看的還是裴老教授。
裴老教授如今插著呼吸機,臉色是因為剛剛的波動而還尚且紅潤。
而這一絲絲的紅潤竟然給了沐雪蘭一種她隻是睡著了的感覺。
如果不說這是一個植物人,誰又能夠想到她現在的處境呢?
沐雪蘭忍不住上前去輕輕呼喚:“裴教授?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是雪蘭,您的學生沐雪蘭。”
護工下意識的去看呼吸機跟心跳機,發現沒有什麼反應。
護工忍不住問沐雪蘭:“您也是裴教授的學生?您是哪一屆的?”
沐雪蘭的麵上有過幾分苦澀:“許多年了,裴教授會記得我的。”
這是並不準備告訴護工的意思。
護工也很識相的,不再多問。
沐雪蘭直接坐到了裴老教授的身邊,“裴教授,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是雪蘭,我按照我們的約定回來了。”
沐雪蘭一邊說著,聲音已經嗚咽。
也隨著沐雪蘭這嗚咽的聲音一傳出來,裴教授的心跳肌也有了一點反應。
很明顯裴教授是記得沐雪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