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林家的李劍垚又回到了大街上。
雖然二哈托已經讓他冒充平民的人手都撤離了,大街上的打砸都是真正的平民,少了精壯的漢子,但有些事情一旦成了慣性就很難一下子就收住。
李劍垚對於這些愚蠢的人沒什麼感覺,恨及談不上,愛之絕無可能,隻當他們是野獸,可以剁了的野獸。
其中最簡單的是斷去兩肢、三肢,他們成群結隊,見到花族人就舉著棍棒、石頭甚至鋤頭施暴。
甚至連稚子都不放過,有父親抱著已經失去體征的稚子,渾身是血的哀嚎著,麻木的施暴者眼中沒有一絲的同情。
就如同李劍垚手中的刀,沒有一絲感情。
使館、領館已經關閉了,該接走的人都接走了,剩下的這些人,如果沒有外來的乾預,等待他們的將是永遠和這個世界說再見。
鬆巴哇島、安汶、望加錫、梭羅、日惹、蘇拉威西、巴厘島、龍目島等等地方目前還在上演著悲劇。
李劍垚身上的血甲又軟化了些,不過已經漸漸成了黑色。
本來自己是個愛乾淨的人,可眼前的一幕幕,讓李劍垚覺得隻有他們的鮮血能夠給亡者一絲安慰。
李劍垚的速度很快,凡是路過的地方,除了留下一地的殘肢和不完整的畜牲外,也讓原本蠢蠢欲動的施暴者放下了手中的棍棒和鋤頭。
原來他們也會怕的,當災難沒有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他們總是自覺良好,而當災難降臨到他們自己頭上的時候,他們也會怕,會恐懼,會哭爹喊娘。
應該是吧,嗚哩哇啦也聽不懂,剛好不會破壞自己的道心。
這個時候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自己有點勢單力孤了,要是有壯士同時在以上的城市阻止施暴可能會好很多。
但是指望著秦羽這幫家夥也有點不現實,他們畢竟沒有李劍垚這樣的體力和武力值。
那把獵刀也有些卷刃了,倒是還能用,不過也可以收手了,自己也得休息休息。
想了想,還是回到了林家的莊園,渾身是血的樣子希望能夠震懾住林家。
李劍垚不反感資本,但是反感資本作惡,白天直接說蘇島的事務不讓林家插手就是這個意思。
他們家的木材生意,多數都集中在蘇島上,土地集中後,他要付出的成本要高很多,但他不會因為這點問題就想著對李劍垚不利,和二哈托一樣,他也賭不起。
這次保鏢沒有攔著李劍垚,林少量一臉黑線的看見這個神出鬼沒的人又來了,已然是一個黑血鎧甲了。
“林先生,在下在此尚無住所,隻得再次打擾一二了,待我洗去這一身穢物,還請安排一餐飯食,可好?”
“李先生能來寒舍下榻,是我林家的榮幸,請自便便是。”
雖然有些言不由衷,但好像還是惹不起,一走一過的血跡還得讓人清理,真是鬨心。
李劍垚不管林少良的態度,直接跳進了泳池,泡了起來。
血水從身上暈開,池水很快變了顏色,邊上站著的保鏢有些害怕又有些開心。
他也是花人,如果換個身份,也許他也會倒在外麵的血泊中。
“嘿,兄弟?幫我拿點沐浴的東西來,這些個玩意有點難清洗啊!你就彆想著這池水了,等我洗完讓人刷洗一遍就是了!”
保鏢給拿過來洗發水和香皂,李劍垚在泳池裡麵洗刷刷。
等洗乾淨之後,找了個房間,又給自己的臉塗抹了一番,這才到餐廳吃飯。
林少良坐在椅子上等著,李劍垚一點都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下。
“林先生也沒吃?”
林少良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