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春驚訝道:“公主,丞相大人好像在叫您。”
“叫我?我又不是大夫,叫我有什麼用?”
流春又細細聽了聽:“公主,丞相大人真的在叫您。”
“你怕不是聽錯了,回府吧流春。”
這時,床榻處又傳來一道隱隱約約的呢喃,這回連離得遠的溫妤都聽見了。
“公主……”
溫妤:……
流春忙道:“公主,奴婢沒說錯吧,丞相大人真的在叫您。”
溫妤豎起大拇指:“這是得多記恨我?連發燒都在叫我的名字。”
“啊?”流春震驚,“記恨您?”
“這還用說?不然哪家好人會在發燒的時候還孜孜不倦鍥而不舍地叫本公主?”
流春:真的假的?
然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林遇之,丞相大人是記恨公主嗎?
流春撓了撓腦袋,公主說是應該就是吧。
“走吧,回府。”
而此時公主府的一間暗房中,蘭斯腳腕上拴著一根漆光閃閃的玄鐵鏈,口中塞著犯人常用的銀質鏤空口丸,另一頭不知什麼材質的繩子緊緊地綁在腦後,將口丸穩穩固定住,吞吐不得。
蘭斯迷迷蒙蒙間,緩緩睜開雙眼,入目便是雕花的床頂。
這是哪裡……
他一瞬間便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的情況有些怪異。
他的嘴裡被塞著什麼,舌頭完全動不了,隻能做到最基礎的吞咽。
他連忙想要伸手拽下,卻發現手腕完完全全使不上力氣。
蘭斯這才想起,他的手筋已經被陸忍挑斷了。
他支起身體,發現自己果然已經不在天牢中,而是來到了一間溢著香氣,堪稱奢華的房間。
他皺起眉頭,卻又發現自己的腳腕上拴著一根長長的鐵鏈。
這個鐵鏈的質感無比熟悉,正是玄鐵鏈。
隻是不同於手腕上的“鐲子”,此刻他腳腕上拴著的是名副其實的玄鐵鏈。
他明明記得在天牢裡見到了陸忍,此時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正當他萬般思慮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一道深夜的涼氣滲了進來。
蘭斯坐在床上,定睛看過去。
隻見一道窈窕的身影,踏著月光緩步而來,豔麗的紅色裙擺被冷風吹的微微打旋,又輕輕落下。
是她……
溫妤站定在蘭斯麵前,看到他的模樣,麵上露出一絲絲古怪,這副樣子……
“他嘴裡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