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不懂。”
江起看著手中的酒杯,然後輕輕放下:“不喝了,酒的滋味也算嘗過。”
至於愁,從公主突然出現在他的世界裡開始,他哪日不愁?
林遇之聽著他打啞謎一般的話語,眸中閃過一道若有所思。
但他想破頭也不會想到,溫妤不僅有了一還有了二。
江起的不對勁也隻是因為他未能成為那個二。
而最上首的皇帝將一切儘收眼底,然後又賞了江起兩壺酒。
江起:……
瓊林宴散去,皇帝想了想,留下了江起。
“江愛卿今日便留宿於宮中吧。”
這樣也算是離皇姐近些,聊以慰藉。
江起被宮人帶入冼華殿,平日裡大臣留宿都在這裡,離皇帝勤政的宏德殿僅隔了幾道宮牆。
他泡了個澡,躺到床上,隻覺得渾身熱的慌,臉也有些發紅。
這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喝酒,還是有些上臉。
沉沉地睡到半夜,江起突然驚醒,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還早。
但之後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明明紋絲不動地躺在床上,雙手也規矩地放好,腦中卻像纏在一起的蛛絲那般亂成一團。
他睜開眼,盯著床頂,眸中閃過一絲晦澀。
公主此時在做什麼……
明明不想去想,卻不受控製地去想。
溫妤在盛清池裡光裸的後背,吻他時動情的模樣,吸吮他時濕濡滑膩的觸感,扯他衣服玩弄他時的戲謔神情……
江起呼吸微微急促,閉上眼。
麵帶春意,渾身赤裸,膚如凝脂的公主……
下一秒他猛地驚起,臉上閃過難堪與震驚。
他竟然在腦中如此褻瀆公主!
江起走下床,叫了一缸冷水,從頭到腳給自己淋了個透。
春寒料峭,水是那麼的涼,尋常人怕是早已凍的瑟瑟發抖,他卻覺得壓不住渾身竄起的火熱。
他斂下欲望,麵色嚴肅,冷聲道:“大盛律例,侮辱皇室,按律當斬,對皇室不敬,杖刑五十。”
“江起,自行前往大理寺領罰。”
他將自己泡入水缸中,閉眸靜心。
不知泡了多久,江起終於睜開眼,天邊也露出了一絲魚肚白。
他從水缸中站起,換上朝服後,徑直到了大理寺。
守值的官吏原本困的不行,一見到江起困意立馬消散不見,皮都緊了些。
“見過寺卿大人,聽聞大人今日留宿宮中,這還未交班,便來當值?”
江起平靜道:“本官前來領罰。”
官吏懵了:“領、領罰?”
“對,杖刑五十。”
“什麼?!!!!”
而此時的大美宮中,溫妤累的狠了,十分滿足地靠在越淩風的胸膛上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