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眸光一閃,眼疾手快地將溫妤一把摟起,用胳膊圈住了她的脖頸,“彆過來,不然我不保證她的人頭不會分家。”
魚一身形微動,最後停在了屏風處,他手中的短刃滴著血,冷冰冰地看著蘭斯:“放開公主,你或許可以死的晚一點。”
溫妤見魚一左肩上流著血,皺了皺眉:“你受傷了?”
蘭斯猛的勒緊溫妤:“現在還有空關心彆人?”
溫妤微微喘著氣道:“不關心他,難道關心你?”
蘭斯扯了扯唇角,遊刃有餘的掌控感已經從他的臉上消失殆儘,他反思道:“我為何不在你入門時便將你壓在榻上做儘想做之事?現在卻是晚了……”
“見你的第一麵,我便說過,反派死於話多。”
“何為反派?我為什麼就是反派?”
“你敢說伽片一事與你無關?”
蘭斯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語氣逐漸變得冰冷:“你為何總是這麼在意伽片?那不過是一種手段罷了,爭權奪利誰不用些手段?”
溫妤道:“對,就算它給無數人帶來了數不儘的深重苦難,道不清的屈辱哀痛,使用它的人也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蘭斯的胳膊越收越緊:“你到底想說什麼?”
溫妤突然笑了:“雖然我長得白,但我有一顆紅心。”
一直不說話的八戒突然插了一嘴:“施主,恕貧僧直言,所有人的心臟都是紅的。”
溫妤覷了八戒一眼:“虧你還是得道大師,有人的心明明是黑的。”
被指桑罵槐的蘭斯忽然扯了扯唇角,似乎覺得有些荒謬:“你對我的不待見,都是因為伽片?”
他一把摟住溫妤的腰,移動到寢殿的窗戶旁。
“放下公主!”魚一喝道。
蘭斯將溫妤一把推向魚一,從窗戶跳了出去,消失不見,隻是寢殿中還回蕩著他的聲音:“我想走到最高位有什麼錯?”
魚一一把接住溫妤:“公主!”
溫妤被蘭斯推了一把,本就渾身無力的她頓時跌在魚一懷中。
“彆管他,抱我去床上。”
魚一聞言抱起溫妤,將他溫柔地放在床榻上,他蹲在床頭,避開視線道:“您淌了許多汗,屬下給您弄點水擦臉。”
溫妤已經沒了麵對蘭斯時的那股子鎮定,也不再忍受藥物給她帶來的熱烈渴求感。
她怒罵道:“我都這樣了,你要給我擦臉,你是清心寡欲的和尚嗎?”
八戒哀嚎:“關貧僧什麼事啊!”
溫妤渾身汗津津的,身上的幽香卻愈發濃重,麵若桃花的麵頰浸著絲絲縷縷的汗水,動人的緊。
魚一根本不敢看,但心口卻像炸開了一般。
“屬下已經讓流……”
話未說完,溫妤一把揪住魚一的衣領,將他往下拉了拉,掀開麵具丟在一旁,然後準確無誤地含住了他的唇。
手臂也順勢圈住魚一的脖頸,將他往下帶。
魚一目中霎時間閃過震驚、震撼、不可置信,以及那一絲隱秘到難以捕捉的歡喜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