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溫妤。
人家齊老爺給了八千兩,除去喊價的五千兩,硬生生私吞了兩千九百九十九兩。
還是如此光明正大的私吞,一點點也不避諱。
眾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齊老爺的身上。
本以為他會覺得被誆騙戲弄而怒火衝天,偏偏齊老爺一臉笑容地看著溫妤,嘴裡連連誇著:“奇才!經商奇才!”
眾人:……
男媽媽眼前一黑,以為自己能賺八千兩,結果隻比五千多怒賺十兩銀子。
場上已經沒有人敢叫價了,落寒理所當然被溫妤拍下,收入囊中。
“恭喜這位姑娘抱得美人歸!落寒的初夜拍得價,五千兩黃金零十兩白銀!”
齊老爺第一個應和:“恭喜!恭喜!甘拜下風!”
溫妤點點頭,舉起右手,慢慢悠悠地三百六十度原地轉了一圈。
她和大堂中所有人示意:“好說好說,區區這點錢,算不得什麼,算不得什麼,低調低調,我就不是一個愛高調的人。”
齊老爺:……
眾人:……
而此時的落寒已經被帶入房中去做準備。
他偏頭去看樓下的身影,沒有了之前的死死抗拒。
“真沒想到,逍遙間的花魁初夜竟然是被一位姑娘拍下。”
帶著落寒回房的小倌臉色並不如何好看,語氣帶著一絲莫名的幸災樂禍:
“硬要說的話,經過了今晚你依然是初夜,畢竟人家姑娘用不著那處,隻是到底服侍過人了,過了今夜,接客的價格會大打折扣。”
落寒麵無表情地坐在床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
“喲,皮癢了?怎麼,覺得找到金主了?”
小倌冷笑一聲,“也是,畢竟是你自己親口求來的,人家不過看你可憐罷了,過了今夜,你不還是要像我們一般熱熱鬨鬨的接客?”
“不過既然人家姑娘拍下你了,你總得做做樣子吧,把外麵那醜衣裳脫了,小倌就要有小倌的樣子。”
說完帶上門,守在了門口。
落寒:……
充滿了情趣意味的房間中,他緩緩閉上了眼。
話雖難聽,卻也沒錯,過了今晚他和那些小倌也沒什麼區彆了,無非是價格高昂些。
但他已經很感激那位姑娘……
落寒摸了摸胸口,隻覺得心臟跳的厲害。
而樓下的溫妤走到齊老爺麵前,笑道:“還是齊老爺有眼力見,要不說你會做生意呢,活該你賺這麼多錢。”
齊老爺聞言連連擺手:“哪裡哪裡。”
這時,一名小倌走上前,要帶溫妤去落寒的房間尋歡:“落寒已經準備好了,姑娘請。”
溫妤點點頭,又對齊老爺說:“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好……”
齊老爺又連連擺手:“哪裡哪裡,拍賣乃是公平競爭,我還能賺五千兩,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是奪我的所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