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相擁的感覺是十分美好的。
仿佛與懷中的公主融為了一體。
二人緊緊貼著,不留一點縫隙,滑膩柔軟的肌膚讓越淩風渾身發燙。
他閉著眼在溫妤耳側吻了吻。
溫妤反手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扣住他的後腦,接了一個綿長的、帶著一絲絲強勢的吻。
越淩風汲取著溫妤的呼吸,溫潤的眉眼舒展開,逐漸攀上了一絲情欲的氣息。
他的手掌輕輕滑動著,一點一點地沉下去,原本平靜的水麵波動起來。
溫妤捏了捏他的後頸,鬆開唇舌,靠在他的懷裡笑了笑:“果然是有段時間沒寵幸你了,這麼主動,不害羞了?”
越淩風自然害羞,心臟更是快的像是要跳出來,就連手都在抖,隻是極力克製著。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公主寵幸,但對他來說,每一次都是第一次。
但他嘴上卻說著:“公主,微臣不抓點緊,怕是就被您拋到腦後了,你哪還記得微臣?”
語氣有一點的委屈,像是被冷落許久的狗狗發出了可憐巴巴的嗚咽聲。
“微臣不想那麼乖了。”
溫妤揚起脖頸,將水中的腿並攏了一些,夾住了他的手腕,好笑道:“你乖嗎?”
越淩風:……
下一秒,溫妤側頭吻了吻他:“確實乖。”
“本公主就喜歡乖的。”
越淩風很想問,那落寒乖嗎?
他那副挑釁的模樣,似乎怎麼也算不上乖。
而且公主好像已經將他調進了內院,伺候在身側,方才晚膳時,他便低眉順眼的守在門口。
但他不想在和公主獨處的時候,提到彆人,這個時間應該是由他獨占的,每一刻都是。
而此時的魚一單腿屈膝坐在房頂上,默默看著遠處,似乎在發呆。
他原本靜靜地守在公主身側,但是當他看到屏風後,在浴桶中糾纏的兩人時,立馬偏過頭避開視線,然後捏了捏手心,沉默地離遠了。
他跟在公主身邊這麼久,什麼沒見過,但是心態的變化卻愈來愈大。
從前他隻覺得這是公主的自由,在初次的震驚後慢慢地變得習以為常,公主寵幸再多男人也與他無關,他隻需要做好一個潛魚衛該做的事情,護公主周全即可。
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開始變了,他會想,為什麼那個男人不能是他?
這個想法像一個探出土壤的小苗,隻有一個不起眼的尖尖,但在不經意間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當他回過頭去看時,才會驚覺,原來早在不知何時他便一點一點地被公主吸引,心頭的情愫瘋漲,直至愛意盛開,枝繁葉茂。
儘管如此,他仍然覺得自己不配。
昨夜丞相大人求畫一事他看在眼底。
當他聽到那句“他都可以,為什麼我不行”時,他的心頭不可避免地泛起了一絲漣漪,然後越擴越大,像是心底的火山在那一刻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