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傳來動靜,正是被請過來的飛魚衛。
蘭斯抬眸,語氣略有玩味:“坐。”
飛魚自從被看破身份後,便沒有再戴那張麵皮,此時是他真實的長相。
他不明白蘭斯為何隻派人看住他,不殺他,畢竟他沒什麼用了。
而且此番還恭恭敬敬地將他請過來,更是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蘭斯現在在飛魚衛眼中就是一個變態,還是一個癡戀長公主卻得不到回應,然後不停破防的變態。
“叫你來很簡單……”蘭斯指尖摩挲著箭羽。
飛魚衛皺起眉頭,冷嘲熱諷道:“你不會是想讓我扮成長公主,以滿足你那令人作嘔的心思吧?不可能。”
“嗬——”蘭斯藍眸微冷,裡麵是說不儘的蔑視,“你也配?她就是她,一個假貨也敢大放厥詞,實在是對她的侮辱。”
飛魚衛:……
他譏諷道:“假貨你不也親了?”
蘭斯臉色驟然一變,此事已經成為了他的逆鱗,不許任何人提。
隻要一想到此事,他就渾身難受,他明明是最忠心的狗,卻放鬆了警惕,沒有在第一眼便認出主人,還和偽劣物有了肌膚之親,儘管隻是一個額頭吻。
不過隔著麵皮,倒也不算是真的親到了,他還是乾乾淨淨的。
蘭斯摸著箭:“看到這支箭了嗎?”
飛魚衛:?
“是她親手射的。”
飛魚衛嘴角抽抽,一言難儘。
蘭斯似乎真的對這支箭愛不釋手,“叫你來很簡單,將她來北陽關路上的見聞說與本王聽聽,說得好,本王可以考慮放你回去。”
但飛魚衛並不是貪生怕死之人,直接反駁道:“有意思嗎?你在長公主眼裡什麼都不是。”
蘭斯被如此挑釁,卻並不氣惱,反而笑了出來:“不急,等拿下大盛,她就能看得見我了。”
此時的蘭斯詭異地和前期的寧玄衍產生了思想上的共鳴。
但寧玄衍隱隱約約間已經被溫妤潛移默化的改變,和他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另一條路。
接下來的半個月,聯軍的攻城勢頭更加猛烈。
陸忍七日前已經轉守為攻,開城門殺敵了。
另外三關也好不到哪去,而且因為沒有陸忍,死傷更加慘重,而陸忍是無法分身的。
自從朝廷開始征兵,許多百姓自發參軍,情況危急下,還沒有時間多加訓練便直接投入了戰場中。
北陽關今日也來了一萬新兵,雖然沒有守城軍的紀律嚴明,但卻個個氣勢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