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氣還未鬆完,便又聽溫妤道:“不過他要是自己送上門來,我可不能保證。”
皇帝立馬道:“斷然不可能,皇姐勿要多心。”
那可是明鏡大師。
溫妤:……
皇帝掃了一眼淑妃,沉聲道:“淑妃,你可知道誣陷長公主是何罪?”
淑妃被皇帝質問還是很委屈的。
她也猜到會受罰,不過今日能見到聖上,已經是賺了,比其他宮裡要強出太多。
溫妤很難看不出淑妃在想什麼。
畢竟那眼神都粘在皇帝身上了,恨不得立馬勾著皇帝寵幸她。
但皇帝完全不為所動。
溫妤:……
皇弟是不是不行啊,這如花似玉的後宮怎麼饞成這樣了?
皇帝不知道溫妤在想什麼,否則怕是會氣得嘔出一口老血。
他真心實意寵愛皇姐,皇姐就偷摸著這樣想他。
溫妤倒也沒打算為難淑妃,但警告還是很有必要的,否則以後誰都敢拿她作名頭了。
她罰的也簡單,親手抄寫“天上地下第一絕,大盛端陽長公主”五百遍,並於後宮各宮中傳頌。
務必要將這句話深入人心。
皇帝覺得很不錯:“就按皇姐所言。”
淑妃眼前一黑,被扶回了宮。
明知皇帝寵愛端陽,她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但是好像不虧。
溫妤戳了戳皇帝:“淑妃是怎麼坐到妃位的?”
皇帝挑眉道:“以她的性格,不在妃位才危險,她雖不聰明,但也有些假聰明,秉性不壞。”
溫妤:……
淑妃若是聽到這話,會哭出來吧?
“不說朕了,皇姐還要繼續撲蝶?”
溫妤笑眯眯道:“怎麼了?皇弟也想加入?”
皇帝:……
那倒不必。
他低頭看著溫妤的衣襟,三條腰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半塞著:“皇姐要懂得節製。”
“那你問問他們願不願意我節製。”
皇帝看過去。
四人默不作聲。
皇帝見狀皺起眉頭,一甩袖子,離開了禦花園,又開始批他的奏折。
隻是經過此事,他明顯心情好了不少,看到不順眼的折子也沒有太過痛批,隻淺淺罵了兩句“蠢材,不堪重用”便過去了。
而溫妤依然在興致勃勃地撲蝶,並且讓流春守好,可不能被彆人看了去。
禦花園的笑鬨聲直到傍晚才結束。
四人衣裳沒有一處是平整的,被溫妤蹂躪的不像樣子,胸膛都微微起伏,透著一絲淡淡的血色,顯然已經被挑撥的無比情動。
溫妤折下一枝白梅,尋了石凳坐下,手上摩挲著四根腰帶,問道:“敞著胸膛冷不冷?”
冷?
哪裡會冷?
他們的後背已經被細密的汗水浸濕。
溫妤把玩著白梅枝,笑道:“這裡是你們的腰帶,閉上眼睛,誰要是拿錯了,就挨罰。”
四人:……
他們沒有問罰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