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繪微抬下巴,嘴角揚著不屑的笑容,“那又如何,仰慕我的人多了去,也不看看夠不夠格。”
“那個。”拿著餐盤回來的張晴小聲提醒著,“他過來了,還提著劍。”
“什麼!”不是愛慕者嗎?百裡繪轉頭看去,木劍就從自己眼前劃過,插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柴振達端著餐盤茫然的站在原地望著身旁,九重仇呢!剛才還在這的,這麼大的一個九重仇呢!
“你們是和三水同屋的。”九重仇將一句問話說成了陳述句。
百裡繪皺起眉,急忙後退幾步,手搭在劍上,“那賤人請來的幫手?”
冷哼著,九重仇沒有多言,木劍附上青炎,就劈了過去。
小兒科,雖然劍上纏著火焰,百裡繪也自認能輕鬆攔下這招,她的武器怎是這個莽撞小兒手中的木劍可比擬的。
木劍悄無聲息的斷開,九重仇卻並沒有驚訝,左手握拳,毫不客氣的就朝著百裡繪的腹部轟了過去。
是截空拳,儘管九重仇尚未施展全,但其危險度,眾人都能察覺到,準備上來勸架的人都停下了動作。
“讓三水回屋睡,不要在打擾她,可以嗎!”
推開上來攙扶的張晴,百裡繪擦拭這嘴邊的鮮血,放著狠話,“她自己不敢來,派你來,告訴她,等我見到她,我弄死她!”
九重仇向來不會說話,做不到以理服人,但以力他可以,
“兄弟啊!”
柴振達三人丟下餐盤立刻跑了過來,攔住九重仇。
“女孩子你都打,你有沒有人性了啊。”常飛抱住九重仇腰,悲憤的喊著。
“兄弟你真暈船嗎?”茅齊文原想去抱九重仇胳膊的,可那一拳的感覺太過危險,他選選擇抱住九重仇的腿。
看著地上吐血的百裡繪,她在記名弟子裡也是厲害的,卻被九重仇一拳給秒殺了。
“重仇兄,有事好好說。”柴振達擋在百裡繪身前,這可是百裡家的人,跟副宗主沾親帶故,你就這麼打了,“三水完全可以繼續住我們那的,完全沒關係的。”
“對對對。”常飛他們應和著,總算是明白今日九重仇為什麼非要來食堂了。
“怎好意思一直打擾,她因該回去了!”一個發力九重仇就掙脫了束縛,向百裡繪奔去。
百裡繪當然也不是吃素的,架起術法抵擋住,同時看著自己的兩個跟班,你們愣著乾什麼!
張晴低垂著頭似在害怕,沒有看見。
張嫚兒愣了一下,撿起百裡繪掉落的劍,朝九重仇刺去。
“你們都在乾什麼!”百裡政欣帶著霧衛出現在食堂門口,揮手間,將張嫚兒手中劍彈走,同時將九重仇和百裡繪兩人分開。
“百裡執事。”眾人齊道了聲,然後如潮水般散去。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可以放任眾人孤立水淼淼,但事不能鬨大,退一步說,若真要鬨大,也不能牽扯九重仇,畢竟是賢彥仙尊的徒弟。
百裡政欣陰沉這臉,走到百裡繪麵前,嚴肅的訓斥道“都是同門,刀劍相向的好玩嗎!”
柴振達扶起九重仇,順帶捂上九重仇的嘴,“真的很抱歉,他暈船,暈的有點神誌不清。”
“暈船就好好在房間待著,我一會兒派醫師來,都給我滾!”
“是。”得了令,柴振達、常飛、茅齊文三人馬不停蹄的扛著九重仇走了,九重仇還在掙紮,“放開我,她今天一定要回自己房間去。”
“回回回,肯定能回去。”
柴振達回頭偷瞄了眼百裡政欣,管事的都出來了,這場鬨劇暫時定會平息的。
等雜人走淨,百裡政欣將百裡繪拎了起來,聲音冷漠的道“姓百裡?乾的是百裡家人做的事嗎!就算是旁係也沒你這般沒用的!讓三水住回去,彆在船上給我繼續惹事,一切下船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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