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水淼淼說道，卻回頭望向冷凝癡，給了冷凝癡一個笑臉讓其放鬆點。
慢慢站起身，水淼淼拍著身上的土，在養蜂女鄙夷的目光下說道，“就算是磕頭，那些蜂也不可能知道，我給它們跳支舞吧。”
水淼淼解開千羽鶴氅。
風吹過，還有點涼。
但也正好，伴著那秋風，輕舞翩翩。
水淼淼不知道能不能成，這舞還是她無意中見月杉跳的，在古仙宗後山。
觀察發現。
後山狩獵，殺戮一到兩次後，月杉便會起舞，那明明是首無聲的舞蹈，卻似有萬林伴奏。
月杉沒教過水淼淼這支舞，但那種祭祀難度的舞，水淼淼都學會了，這個，看了幾遍也就記下了。
但這是水淼淼第一次跳。
大抵是做不到月杉那種，讓萬林齊悲的能力，但也是真心實意的。
月杉舞為超度，世界法則弱肉強食，那麼我引你渡忘川，下輩子換你為強。
水淼淼自認沒有那麼高的品格，隻願葬身火海的蜂群能安息怨憤，平穩渡過忘川。
雖不及月杉，但也足夠驚豔了，王虹影眾人都下意識的收斂臉上的笑意，虔誠的看著。
“嗚嗚嗚。”養蜂女捂麵哭了起來，“你這種人，為什麼要與她們為伍！”
冷凝癡手中的劍在養蜂女的哭罵聲中，掉落在地，驚覺到，她和水淼淼已經不是一種人了嗎？
水淼淼對這話到無感，舞一結束，第一時間就將地上的千羽鶴氅撿起來，裹住自己。
越跳感覺越冷，這秋日的風是怎帶上冷冽的寒氣的，人快僵了。
何況自己是那種人了？
又與何為伍了？
大家都不是好人，好人在神魔界活不下來，這種區分就太簡陋狹隘了，水淼淼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結交朋友的，大概是靠心。
水淼淼不清楚蜂群可有接受到自己的歉意，但養蜂女接受了。
將地上的大方木盒雙手托起，水淼淼再次嘗試，請養蜂女收下，“務必收下，這是我的愧疚，並非補償。”
養蜂女接過木盒，還哭喘著，“我帶你們去找隱蜂漿，然後，你們就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農彥慧等人負責把養蜂女從坑裡弄出來。
水淼淼高興的向冷凝癡走去，帶著邀功的笑，“看，完美解決了，凝癡？”
“啊。”冷凝癡回過神，第一時間低下頭，尋找掉落在地上的劍。
冷凝癡眼神無焦，就掉落在腳旁的劍，摸半天摸不到。
水淼淼搖搖頭，蹲下身，撿起劍，放到冷凝癡手上，找著話題，“這劍叫什麼？”
劍通體雪白，不染塵埃，劍鞘亦是，應該有個很好聽的名字。
“不染塵。”
水淼淼撇了撇嘴，“好吧，看來那些鍛造大師都有一個毛病，不會取名字，給你看看我的新劍，懷歸日。”
“你跳舞時我以為這是個裝飾？”冷凝癡被水淼淼腰間的懷歸日吸引了視線。
細劍少見，如此精致的就更少。
“是吧，我也曾一度這樣認為，奇奇怪怪的名字，一點都配不上它的樣子，還是我師父佩劍的名字好聽，藏仙劍，藏著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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