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哪一次見到他,不是雞飛狗跳的,又能留下什麼好印象?
每次見到庹炎君,幾乎都是水淼淼狼狽的時候,他也曾如神兵天降,救過水淼淼,但拎水淼淼就像在拎小雞仔。
到底何時生出的情愫?
他們之間明明隻有打鬨爭吵還有畏懼······
那入牆三分的字,恍的人眼睛疼,頭也疼。
按著不知何時泛紅的眼眶,水淼淼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感動是真,但無法回應也是真。
還是趕快找出口,彆分心在看這些了,水淼淼移開目光。
這牆上刻的字,庹炎君都挖洞挖魔怔了,還什麼長出一顆心,人無心又怎能活?
‘又想起那日趕我走的場景,有時在想,當初要是直接將你打暈帶走,一切是不是就會簡單的多’
‘你當然否定我的心情,我啞口無言’
‘如今,捂著自己的心口,在遇到你,我可以理直氣壯的大聲說那日沒有帶走你,已經昭示了我的愛意’
庹炎君也是沒有想到,有人能找到這裡,肆意在牆上書寫著胸臆,書寫著他本有打算,但現在永遠不會宣之於口的話。
若無人闖進,這裡會蒙塵,牆上的字,也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的腐爛······
步履匆匆,水淼淼克製著自己不要去看牆上的字,但仍然會瞄到一些,泛紅滾燙的臉頰,讓水淼淼恨不得把頭埋地裡去。
直直的往前衝。
“啊!”
水淼淼捂住自己的脖子,摔坐到地上,淚眼朦朧的抬起頭,她脖子差點撞折了。
前方無路?洞沒打通?
抬頭尋找著夜明珠的光源,水淼淼視線怔住,忘記了疼痛,揉著脖子的手慢慢收回,輕捂上了嘴。
有這樣幾個老生常談的問題,比如,你什麼時候愛上她的?你又愛她什麼?
庹炎君撕了百張畫,亦不解,最後到在頑石之上臨摹出了心動。
都忘記了,那泛著淡淡金色光澤的雨中花海,和坐在花海中,黑布蒙眼的水淼淼。
眼見不得強光,水淼淼卻不忍辜負美景,掀起黑布露出一隻眼,調皮的眨著,被景色驚豔。
眼睛不停的流著淚,卻是在笑,眉在笑,眼在笑,唇在笑,笑意在儘情綻放,溢著滿足的愉悅。
手裡握著像是白色蒲公英的花。
手伸了出來,是對著誰?又是在對誰歪頭?
有風拂過,花絮紛紛飛起,複有亮起淡淡的光澤,悠悠的又飛向了何方?飛向了何人心間?
看著牆上恍若在對自己眨眼睛的水淼淼。
心慢了一拍,然後劇烈的跳了起來。
真實的水淼淼早就忘記了,忘記了她與庹炎君原還有這麼美好融洽的時間。
輕捂著嘴的手,手背上有滾燙的水珠滴落,水淼淼無聲的落著淚,這畫驚豔到了她。
有一種錯覺,畫上的才是真人,而她才是沒有感情的紙上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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