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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找到的破解之法?把人在拎回來?在宿昔城裡就他一直藏著掖著!」雋器師對被放到地上昏迷不醒的九重仇頗有微詞,「還有,他是誰?」雋器師指向又被藍季軒裹成異域人的花狼屠。
藍季軒上前一步擋在花狼屠身前,「不重要,隻是我請的一個保鏢,你大可放心,他不會亂說話的。」
雋器師不屑冷哼,逼近藍季軒,「藏頭鼠輩我也不在乎,隻願你不是來送死的!」
雋器師轉身踹了地上無知無覺的九重仇一腳,「這個人要怎麼用?他倔得和茅坑裡的石頭一般無二,軟硬不吃。」
「那時候水淼,三水在,三水是他的封印他的支柱,可現在三水失蹤了,他便變地極好說話,一句話即可……」
九重仇其實是清楚自己被藍季軒綁了,隻可惜是在潛意識裡的。但也足夠了,一路上的不過都是小插曲,若九重仇真心反抗,藍季軒和花狼屠還真難全須全尾的留住他,隻因九重仇沒了水淼淼做錨點,被分裂成了多快,李儒立誓除邪祟的意誌扼住了他的咽喉,醞釀百年的恨意強行塞滿了他的大腦,刀的恐嚇更是分分秒秒縈繞在心頭,隻有在最深處,他還銘記著握刀的初心……
雋器師聲聲催促,藍季軒將道讓出給花狼屠。隨便一句刺激的話語隻要有關水淼淼的便足以九重仇發狂,吸取教訓,藍季軒可不敢離得太近便交由花狼屠來喚醒。
花狼屠亦不敢太閒散,在九重仇耳邊飛快的說完藍季軒教的話做防禦姿態。
一秒,兩秒,三秒。
花狼屠無辜的回頭望向藍季軒,在旁嚴陣以待的雋器師氣笑了,冷言冷語道:「還一句話即可?是不是要把人先弄醒。」
這不應該,藍季軒蹙眉思慮。在發現問不出什麼後一路上就沒讓九重仇清醒過,可也一點不耽誤他跳船。
「我都炸不開的地方,他來又有什麼用!你們藍家人個個舌燦蓮花也就說的好聽,我就不該相信你,浪費……」
置若罔聞雋器師的抱怨,藍季軒蹲下身湊上前,又是幾句刺激的言語,而地上的九重仇睡的香甜,毫無反應。
九重仇何時舒展的眉眼?
藍季軒發現了不對勁。
昏迷的九重仇感受到了久違的寧靜祥和,隻有在夢中才能如此奢侈吧,不對!自宿昔城以後每每入睡就隻剩下噩夢相隨。
九重仇突兀的睜開雙眼,從地上坐起與藍季軒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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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狼屠隨即便要出手被藍季軒抬手攔住,九重仇的眼神很平靜。
藍季軒默默注視著九重仇,他張望四周,艱難吞咽,雙手抓上自己的頸項,使勁擠出的聲音沙啞晦澀,「感受不到了。」
「什麼感受不到了!」藍季軒瞬間變的緊張,雙手抓上九重仇的肩劇烈晃動,「說清楚點,是刀嗎!」
他綁九重仇來就是因為刀上黑氣與在此處看到的似乎相似但又相克,而那些被殺之人體內的與此地黑氣則幾乎同源,若刀能克製它們,理當也能破開此處。
可九重仇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隻刀,與刀掛靠的萱兒的血條,李儒的殘識也收斂了,還有那些一閉眼就在會腦海重新浮現的滅族畫麵。
對了,此處怪異,此處有天注視,輕易之物不敢造次。
藍季軒頹喪的鬆開雙手,臉色逐漸蒼白,他還欲說些什麼,九重仇已經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