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牽著小花兒的手,在月輕塵對麵坐下,漆眸裡眼神期待又緊張。
“月輕塵……”
月輕塵沒好氣地抬眸,斜了他一眼:“乾什麼?”
燭光下,她精致絕美的臉白皙如瓷,又泛著淡淡的光澤,看起來比新剝了殼的雞蛋還要鮮嫩可口。
龍司絕眼神落在那微微翁動的菱唇上,又想到了其中滋味,漆眸裡晦暗一片,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
“沒什麼。”
他想問關於小芽小花的事情。
可現在小芽小花都在,顯然不是什麼好時機。
“神經病。”
月輕塵暗暗罵了一句,繼續吃飯。
不過,她也大概猜到了龍司絕要問什麼了。
林清寒特意給小芽小花燉了藥膳,顯然已經知道兩人胎中帶毒之事。
可無論是原主還是她,都對龍司絕要問的問題回答過無數次。
自然也就沒有再回答的必要。
龍司絕蹙眉,給小芽小花兒分彆夾了肉,輕咳了聲問。
“什麼是神經病?”
小芽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埋頭吃飯。
這個半道兒殺出來的便宜爹,好像不大聰明的樣子。
小花同情地看著龍司絕,奶聲奶氣地道:“爹爹,神經病的意思是說,一個人的腦子有問題,傻乎乎的不聰明。”
咳咳,為了照顧爹爹的情緒和臉麵,她已經儘力解釋的很委婉了。
龍司絕俊臉一黑,無比後悔自己問起。
飯後,月輕塵也沒給龍司絕單獨相處的機會,
直接幫小芽小花兒沐浴哄睡,隨後,自己又去洗漱。
龍司絕徘徊在清風閣的院子裡,俊臉上神色痛苦,眼神糾結期待,身影落寞淒慘……
“月輕塵……”
見月輕塵洗完出來,龍司絕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剛要開口,就被月輕塵冷眸掃了一眼。
“天色晚了,羿王,我要休息了。”
隨後,房門被“啪”的一聲關上,龍司絕碰了一鼻子灰。
寒冰同情地看了自家王爺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
龍司絕抬手擦了擦鼻子,又恢複了往日的威嚴冷靜。
“夜深了,本王也要回去休息了。”
可躺在寬大的雕花床榻上,龍司絕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月輕塵是那晚的人……
小芽小花胎中帶毒……
月輕塵沒出王府,就找到了兩個孩子生父的血……
他煩悶地翻身坐起,卷起袖子查看胳膊上針孔的位置。
那針孔已經徹底消失不見,龍司絕俊眉擰起,黑瞳裡滿是煩躁。
好不容易睡著了,竟又夢到了月輕塵。
夜色漆黑,他把一人禁錮在床和懷抱之間,汗順著塊壘分明的線條滑落。
聲音粗重,淋漓儘致。
月關穿破了雲層,照亮了懷中女子的臉。
竟是月輕塵……
龍司絕一陣狂喜,從夢中驚醒,看著汗濕的衣裳,唇角露出苦笑。
門外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寒冰在門外沉聲道:“王爺,不好了,平妃娘娘難產,容妃娘娘舉薦了王妃進宮接生。”
龍司絕俊臉黑沉,換了衣裳翻身下床。
“難產找接生婆和太醫去,她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會接生?”
容妃舉薦月輕塵去接生?不是純純找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