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一愣,聲音沙啞地道:“羿王,
明妃為何要毒害孤?”
月輕塵勾起菱唇笑了笑,輕聲說道:“倒也不是為了害您,主要是為了害小芽小花兒。”
太上皇氣的握住了拳頭:“這個毒婦!十七皇子還小,小芽小花兒能礙著她什麼事兒!”
月輕塵挑了挑眉,笑著道:“皇上都已經處理好了,我讓人給您熬了粥,您吃幾口,好好休息吧。”
太上皇依然氣憤不平。
鳴鸞宮裡,皇後臉色陰狠,喝了口茶壓了壓心底的怒火。
“明妃這個廢物,下毒都親自去,生怕彆人不知道是她做的!”
身邊嬤嬤冷嗤:“她確實是個蠢貨,若非皇後娘娘您可憐她,一直照顧她,她怎麼可能平安生下皇子?”
提到十七皇子,皇後眼底閃過怨毒。
“這羿王妃,真是不可小覷,三言兩語把十七皇子給了寧貴妃,本宮以後還如何牽製明妃母家?”
嬤嬤眉頭緊了緊,沉聲道:“十七皇子有心疾,誰知道能活幾天?不在您手中也好,免得將來那病秧子沒的時候,被皇上遷怒。”
這話皇後聽著頗為舒心,又優雅地端起茶杯喝了:“去肅王府傳個口信,讓肅王明日進宮看望太上皇。”
在太上皇麵前儘孝,在寒帝麵前刷好感的機會,總不能隻讓羿王夫妻占了!
翌日,肅王進宮,給太上皇帶了許多補品。
然而太上皇卻以身體不適避而不見,隻讓福公公找來了寒帝。
寒帝放下手中事務,趕緊過來了。
太上皇老神在在,盤腿坐在長廊下。
寒帝走來,麵色擔憂:“父皇,您怎麼了?”
太上皇眼皮子都沒睜開,隻聲音沉沉地道:“皇帝,該立太子了。”
寒帝愣了片刻,眉頭擰起,在他身邊盤腿坐下。
太上皇歎了口氣,道:“孤三十五就立下你為太子,才免得你兄弟鬩牆,宮闈混亂,如今你幾個兒子都長
成,嬪妃們更是心比天高啊。”
寒帝沉吟了片刻,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地拍打著膝蓋。
微風出來,拂過父子兩人的臉龐。
寒帝沉思良久,才道:“朕本想曆練他們,可若是他們鬨的太凶,朕也隻能擇良者而立。”
太上皇點了點頭,繼續閉目養神。
月輕塵和龍司絕在宮裡照顧了太上皇幾日,太上皇逐漸痊愈,除了人瘦了些,看起來和從前並無區彆。
“羿王妃醫術當真高明!太上皇當初可是被人下了鶴頂紅呢!從前從沒聽說過誰喝下鶴頂紅還能活的!”
“那可不是,如今羿王妃又漂亮又聰明,還有這麼高深的醫術,怪不得羿王天天來宮裡探望她!”
“害,冠軍侯真是瞎了眼,放著這麼好的女兒不要,竟然要把她踢出族譜!”
宮裡,小太監小宮女們忙裡偷閒,成群的討論著。
龍司絕路過,幽沉漆黑的眼眸裡劃過笑意,輕輕地咳了一聲。
眾人頓時大驚,連忙躬身行禮,等龍司絕過去之後,才膽戰心驚地呼了口氣。
“羿王又進宮來了,不知道方才的話他聽到沒……”
“放心,羿王表麵上雖冷酷嚴厲,可對下人從來大度,不會跟我們計較的!”
幾個小宮女麵帶喜色,激動地望著龍司絕的背影,眼底滿是崇拜和愛慕。
“一群賤蹄子,也敢在這裡討論羿王?”
一道陰冷尖利的女聲傳來,眾人頓時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