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裡的人立刻去辦。
可不等供狀拿來,溫丞相就和刑部侍郎帶著重兵闖了進來。
龍司絕和月輕塵對視一眼,臉色微黑。
果然,皇後那邊的人來的格外迅速。
龍司絕深邃的黑瞳裡寒芒閃爍,聲音冷沉。
“溫丞相,方侍郎,因何事打擾本王審問犯人?”
溫丞相雖著一身儒袍,可臉上卻滿是陰冷。
“羿王,此案還未過刑部之手,你這是濫用私刑。”
刑部侍郎方寸山也附和道:“丞相說的沒錯,羿王殿下,你雖然是戰神,可掌管的確實軍隊,怎可來刑部濫用私刑?”
龍司絕緊緊地握住拳頭,黑袍因為凜冽的怒火烈烈作響。
“冠軍侯府買凶殺本王,本王自然要以軍中規矩來查辦!”
“那也得羿王殿下拿到皇上的聖旨,得到允許才行。”
溫丞相眼神平靜幽冷,吩咐身後侍衛:“立刻把冠軍侯一家調到重囚房,沒有本丞相和侍郎的命令,誰也不準接近!”
眾人轟然而上,搶走了月仙兒。
月仙兒麵色蒼白,聲音嘶啞地笑著道:“哈哈,龍司絕,月輕塵,早跟你們說了,你們的陰謀不會得逞的!”
龍司絕麵色冰冷,眼底散發著怒火。
月輕塵倒是還好,她勾唇輕笑,拍了拍龍司絕的肩。
“你幾年不在京城,不知朝中勢力盤根錯節,溫家和刑部都是皇後一派,能劫走月仙兒等人,倒也在預料之中。”
龍司絕喉結艱難地動了動,深邃的黑瞳裡浮上愧疚。
“輕塵……”
他想跟月輕塵道歉,可又覺得“對不起”那幾個字,太過輕飄飄的,沒有任何分量。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咬牙切齒地保證:“本王保證,會儘快把侯府繩之以
法!”
月輕塵勾唇,眼神憐憫地看著他,“不急,溫家如此囂張,我們去宮裡找皇上,皇上必然很感興趣。”
溫家這麼囂張,寒帝恐怕也厭惡溫家很久了。
如今,正是抓到機會。
龍司絕微微頷首,神情愧疚。
月輕塵挑了挑眉,心中暗暗歎息。
這孩子還是有些單純。
龍司絕和月輕塵並肩走出牢房,卻見院子裡,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今晨求月輕塵治病救人的肅王,龍承肅。
龍承肅負手而立,寶藍色的長袍繡著精致的雲紋,被下午的陽光一照,有些刺眼。
他眼底滿是陰鷙的寒氣,唇角揚起森冷的笑。
“老三,你們明知道仙兒馬上就要成為本王的王妃,還故意嚴刑拷打她,你們這是在挑釁本王,跟本王作對!”
龍司絕冷峻的臉上殺氣凜冽。
“大哥又能好到哪裡去?明知道冠軍侯府買凶害我羿王府,大哥和皇後還要護著他們…”
他頓了頓,冷冷地逼問:“還是說,這本就是皇後和大哥的計謀?”
肅王臉色一怔,旋即怒了起來。
“老三,說話要講真憑實據!”
“羿王府抓月仙兒就是真憑實據。”
月輕塵冷哼,黑白分明的龍眸裡噙著冷光:“月仙兒都要畫押,把皇後和大哥招供出來了,大哥還還這麼護著她?”
龍司絕眉心一動,緊繃的唇角舒展了幾分。
月輕塵這是……在挑撥離間?
這也太聰明,太可愛了吧!
肅王渾身一震,狠狠地盯著月輕塵,咬牙切齒地道:“月輕塵,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