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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路途，依舊遙遠。
寒冰警惕地行在路上，雙眼如同鷹般銳利無比，盯著周圍任何可疑的動靜。
昨晚在寺院他們已經經曆過一次危險。
原是有人在寺廟燃燒的香裡下了毒。
不過，幸而那相貌俊美，名字卻叫二狗的銀發男子沒起殺心，否則他們要全部交代在五台山。
寒冰自知已經失職過一次，自然不敢再魯莽粗心。
馬車裡，月輕塵暗暗調動周身的靈力，一股淡淡氣息縈繞在身邊，空氣都產生了波動。
見靈力依然在，月輕塵唇角揚起，心情愉快無比。
“輕塵，據本王所知，你沒有內力。”
龍司絕終於有時間問出心底疑問：“昨晚你是怎麼把廂房炸了的？還有這周圍的空氣……”
說著，龍司絕伸出了骨節分明的大手。
他能感受到，空氣如風般一層層地蕩開，調皮地穿過他的指縫。
龍司絕眼底閃過訝異，蹙眉不解地看向月輕塵。
“這不像是內力，倒像調動了外力。”
似風，似氣。
玄之又玄。
月輕塵挑眉，收斂了氣息。
馬車裡頓時恢複如常。
望著龍司絕那求知若渴的雙眼，月輕塵龍眸裡掠過複雜。
“龍司絕，你真的想知道真相？”
龍司絕微微頷首，深邃的雙眸專注地看著她，毫不猶豫地道：“本王想知道真相。”
他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
可他想讓月輕塵親自說出來。
毫無顧忌，毫無保留地麵對他。
隻有這樣，他才能一點點地獲得月輕塵的信任。
月輕塵勾起菱唇，玩味地看著他，“可如果真相讓你難以接受呢？”
“那本王就一點點的消化，一點點的接受。”
龍司絕冷峻的臉上神色不變，唯有鴉羽般的睫毛眨動，“而且，隻要你在，就沒有什麼是我不能接受的。”
除了她的離去，他都能接受。
月輕塵眼神微動，心尖也跟著顫了顫。
她好像體會到了龍司絕話外的另外一層意思。
可卻不願多想。
男人的話做不得數。
尤其是在聽到她接下來的話之後。
月輕塵深吸了口氣，蹙眉看著龍司絕：“那你聽好了。”
龍司絕冷硬的下巴點了點，幽沉的黑瞳裡卻浮上淺淺的笑。
“洗耳恭聽。”
他的小刺蝟，終於肯打開一點心門，說說實話了。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月輕塵一口氣扔了兩個炸彈，冷冷地去看龍司絕的表情：“原來的月輕塵也已經死了。”
卻不想龍司絕微微頷首，聲音平靜：“本王猜到了。”
月輕塵對龍司絕的反應有些意外。
“龍司絕，你不怕？”
“不會覺得我是借屍還魂的鬼？”
“不想給我貼個符篆，把我驅逐封印？”
龍司絕唇角揚起輕笑，神色堅定地搖了搖頭。
月輕塵白皙如瓷的臉上，神色複雜。
她本以為他會驚懼。
卻沒想到，龍司絕波瀾不驚，連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化。
她所期待，甚至害怕看到的微表情，更是一個沒有。
月輕塵心底說不上失望還是歡喜，心情有些複雜。
“輕塵，本王知道你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
龍司絕深吸了口氣，深邃的黑瞳定定地看著月輕塵，難窺心境。
“你卻之前的月輕塵大相徑庭，若不是性情大變，就是換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