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鋼叉、刀鋒與林凡拳頭相擊，傳來的巨大反震之力順著刀與叉傳遞給金剛夜叉明王。
強橫的力量，讓他臉上喜色消失，代之的是痛哭之色。
林凡力量太大，以至於金剛夜叉明王握住鋼叉、餐刀的手皮都磨脫了。
手掌血肉模糊，仔細分辨，那不是血，是鬼泣。
“小心！”
石磯娘娘提醒。
“金剛夜叉明王能化實為虛化虛為實，虛實轉換。”
話音未落，金剛夜叉明王虛化，腳踏地獄鬼火，火中有萬千惡鬼，都被他一一踏在腳下。
他的軀體轉化在虛實之間。
虛為幻影，不受物理攻擊影響。
“林凡，紂王，你死定了。我記起來了。我要像吃掉你的先祖那樣吃掉你。”
“虛？”林凡運轉佛力。
佛門和尚好說虛幻，好說夢幻泡影，對虛幻之物有極高深了解。
佛力運轉，千手如來法相之力，林凡並沒有用上千手之力相加。
金色佛光璀璨，照耀煉獄空間，佛光過處，惡鬼、夜叉在佛光下消散。
消散之前發出的淒嚎，讓這個空間看起來更像修羅地獄。
這片空間，是金剛夜叉明王用大仙元形成的法界。
“佛光？你是準提……秀驢的人。”金剛夜叉明王在佛光打擊下現出軀體。
佛光打在他身上如刀割砍擊。
他不敢說出聖人名字，怕被聖人感應到。
不是每位強者都像林凡這般敢對著聖人作死。
“不是。孤乃西方佛界第三佛祖，名大歡喜無量佛。”林凡手結如來法印，現大慈悲，大解脫。
金剛夜叉明王被打得節節敗退。
元神萬劫不滅的鬼軀遍布裂痕。
“生者，我投降，我知道錯了。”
然而，金剛夜叉明王的投降換來的是更強烈打擊。
“孤不需要你投降，孤需要你死。”林凡翻手將他拍入岩漿海。
仙元化佛劍斬落，將金剛夜叉明王斬得千瘡百孔。
“這就是你的慈悲？我知道錯了，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殺死你就是孤，就是本佛陀最大的慈悲！”林凡雙拳轟落。金剛夜叉明王在六道輪回拳鋒下崩散。
魂體四散，牛首崩滅，馬首崩滅，六臂成片泯滅成最原始鬼氣，回饋給地府。
死亡中，金剛夜叉明王夜叉頭顱說出一條令林凡感興趣的消息。
“紂王，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地府成湯鬼朝即將被滅的事實。陽世王朝變換，對應的地府鬼朝同樣變換。成堆的惡鬼將摧毀地府中的大商鬼朝。鬼朝一滅，你人間王朝就失去一份氣運，距離毀滅更近。我在黃泉路上等你……”
“你去不了黃泉路。”林凡摧毀夜叉頭顱，皺眉思考。
大商地府鬼朝顯然是陽世大商王朝在地府的投影，由曆代商朝強者建立。
有點類似於祖墳，能鎮壓氣運、風水。
不同於祖墳、氣運風水的是，地府大商鬼朝的存在，能讓大商死去的百姓、將士、大臣有所依，死了也有組織投靠。
而不是成為所謂的孤魂野鬼，剛下地府就被到處遊蕩的惡鬼吞吃。
佛界也有類似的收押鬼魂機構，佛界十八層地獄。
供佛界之人輪回轉世用。
不然，普通人、弱者哪有那麼容易輪回轉世。
從開天辟地到現在，洪荒死了多少強者，這些強者到了地府有多少願意投胎轉世的？
不轉世，在地府修行，久了就為禍一方，甚至，比活著時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