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瞧瞧那幾株草還真是生命頑強啊,明明脆弱得一腳就能踩爛,風一吹便能倒,卻偏偏能夠在毫無生機的夾縫中生存。”
卓羽目光微凜,一直凝注著。
“好了,早膳就放在那,快吃了吧,不然可就浪費了。”
“你記得多出去走走,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算算大師兄也快出關了,你可不想讓他看到這麼消沉的你吧。”
卓羽一臉豁然的拍了拍卓銘的肩膀,順著他的視線忘了片刻便轉身離去。
“大師兄快出關了嗎”
回想起第一次醒來時,卓銘第一一感覺的不是身上的疼痛,相反,而且軟弱無力的四肢,無論使多少力都提不上勁來。
那段時間,他如瘋了一般,砸遍周身所有東西,甚至還想絕食自殺,
卓銘嘴角逐漸浮現出淡淡的笑意:“曾幾何時,我可以廢寢忘食,不怕艱苦的修煉,即便成了這樣,我又怎能變得自暴自棄。”
他轉椅看向桌上的早膳,眼眸頓時浮現出一抹笑意。
“怎麼樣了,四將軍可有好些”
吳伯見卓羽走了出來,甚是擔心的樣子。
他嘴角淺笑,臉上卻也遮不了一絲凝重:“您也知道阿銘的脾性,字他醒來我該說的都說了,不僅是我,師兄弟們也沒少勸他。”
“不過我相信那個曾經能夠帶領大軍的將軍他總有一天會頓悟,因為現在的他不過是一時的,他總會想明白。”
見吳伯愁眉苦臉著,卓羽笑了笑:“吳伯你也彆太擔心了,反正他早膳是肯定不會倒的,畢竟誰叫我們小師弟這麼可愛呢,他一定會吃下。”
“嗯嗯,那就好,”吳伯不禁深深地歎了口氣。
“我也是自小看著四將軍長大,想當初他進府之時,不過還是個長得瘦瘦小小的一個,轉眼間你們一個個都這麼大了,甚感欣慰呐!”
“不過,要說欣慰你們西將一定是最希望你們好的呐一個,要說西將可是比你們大師兄大不了幾歲,當上西將時也是個翩翩少年郎,雖然少時就已性子成熟,但骨子裡啊總還是有幾分那個年紀該有的稚氣。”
“他雖年紀與你們相差不大,但是性格可是比年長的還有來得沉穩,不然,又怎能跟當爹一樣一手帶大你們應該又一個。”
卓羽眼眸中不覺有些酸澀,他雖有些懼怕西將,但從來都是視他為兄長一般,他的付出他並非不明白,隻不過他從來都不將關心掛在嘴上。
還記得自己剛來府內時,因為府中的殘酷訓練,他一時沒適應,便鬨了一場大病,夜裡也都是西將一人替自己忙裡忙外,喂藥燒水。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炙熱的關心,也是他第一次有了一定要靠能力好好報答他的念頭。
其實,進西將府,卓羽深知自己並沒有資格進入,隻是在乞討被毆打時正巧碰上了途徑辦事的西將,是他救了自己,同時也是他收留了自己。
即便自己毫無基礎,他也依舊細心在旁教導栽培,從未有過一絲疏忽。
他未曾想過自己黑暗的少時竟還能照進陽光,變得絢麗多彩,他曾幾時都在感慨,若不是西將的出現,他該變成什麼樣。
“我啊照顧四將軍也有了段時日,見到西將時常都會來這兒探望四將軍。”
卓羽聽到這,不禁有一絲驚訝:“將領常來此探望阿銘嗎”
自上次西將對卓銘的行為失望離開後,就未曾見過他再來看過,何況,近期的蘊福城無論大大小小的事都會找上將領,他平日裡連休息的時間都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