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西將微沉了片刻,既然是因為祭台一事,而讓乾府上下慘遭這種結果,對於臨空何樣,這樣做的後果不會不知,他既選擇熟視無睹,那就是那也不必大動乾戈了。
再者的話,算算時辰,乾坤和他們想必已經出了蘊福城,臨空此舉無非是知道了乾坤的身份,才會用此法想要引人前去,但他恐怕不知道的是乾坤與乾家關係早就斷。
“罷了罷了,他們也該為曾經做出的事付出代價,而且,為了蘊福城百姓的安全,我也不便乾涉此事,不是嗎。”
臨城內,正如西將料想的那樣,他故意放出風聲,目的就是為了讓西將府的小師弟前去,若抓住了他便可拿他威脅西將。
不過,此事他卻落了空,一天過去也不見乾坤來此,但是臨空並未善罷甘休,他將乾府之人通通以五馬分屍之刑,以儆效尤!
同時,隨著林凡一眾人的乾坤並不知道此事,幾人穿過一片叢林後已是黑夜,但四處的地勢過於崎嶇,不宜休憩,隻能再走走看了,另尋其他地休息一晚。
來此前,考慮到蘊福城和郡都城的路程歸於遠些,再加之乾坤的身體才敢痊愈,不宜全程用飛行,所以最為保險起見還是徒步行走,而這也是將領所交待的,因為,試練的目的就在於此。
林凡見他們已是累得渾身乏力,於是說道:“你們先堅持會,我已經探查過前方的路,好似有間荒廢的廟宇,去那以後便能休息了!”
“天這麼漆黑,我路都看不清了,您是怎麼看出前方有座廟的,何況這荒郊野外的除了樹就是山怎麼可能還有廟宇一說,還是說,靈師你來過此地不成?”
卓羽擦著臉上的汗水,走走停停喘著氣道,眼中看向林凡的目光顯得有些著急。
見狀,卓白麵不改色道:“靈師說的不錯,前方確實是有座廟,不過那廟來得詭異,此前我們路過還見過裡邊有屍骨。”
“怎麼說,那裡還死過人不成,這荒郊野外的也太邪門了吧!”隨著夜裡的冷風拂過,卓羽不由哆嗦了一陣。
卓白微沉著臉繼續道:“當時和將領師兄為了趕路,就沒多停留,裡邊的情況我們也隻是寥寥看了幾眼便走了。”
他不由一沉,不過靈師是怎知前方有廟宇的?
林凡抿嘴一笑道:“藍潯,出來吧!”
“藍潯?”
眾人不禁有些詫異的看向林凡,見他額間突然四溢出幽藍的光芒,不過眨眼間,便見到一把極具靈力的劍刃竄出,下一秒,眼前竟多了位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最為感受至深的便是,從他一出現的那刻起,四下驟然裹挾出陣陣寒氣,尤其是在這夜晚,叫人不禁直發顫。
好像是靈師的劍靈,之前見過來著,隻不過他這身人族的裝飾,倒讓人一時沒認出。
卓白見他麵色平靜的對著林凡。
“嗬,那你可要小心了。”
“小嘍囉罷了,還不足以讓我放在眼裡。”林凡絲毫不屑道。
卓白見卓羽發顫著拽著自己的手肘,卻早已習以為常,但奈何行動不便,還是忍不住低聲提醒道:“師兄,你這樣我們兩都不好走。”
卓羽反應過來,連忙故作鎮定的鬆開了手,但見著四下黑漆漆一片,除了卓白手中點的光芒以外絲毫沒有半點光亮。
離凡輕聲咳了兩聲,不由自主拍了拍乾坤的手:“放心,我保護你!”
見他擋在自己的身前走著,聽到保護一詞更是不禁一愣,說道:“保護我嗎?”
恍若間,他突然想到了,從小到大,好像從未有人對自己說過保護一話,而他僅和自己有過幾麵之緣的人卻輕而易舉的說出了。
離凡耳循乾坤沒跟上,猛然轉回了頭看向他,見他原地呆愣著,連忙回頭拽住他往前走:“這兒的地勢複雜,你彆跟丟了啊!”
乾坤看著他緊緊拽著自己的手,更是一臉愕然:“看起來,你好像比我還小幾歲吧,哈哈。”
“是吧,具體幾歲我也不知,因為我自小便無父無母。”一時口快,離凡直接便脫口而出。
完了,才剛說過因為試練一事回去告訴家人,該不會自己戳穿了吧!
無父無母?
走在他們後方的卓白,頓時,停下了腳步。
“可是你。”乾坤正要繼續說,卻被離凡打斷,直接道:“我不過是被收養的孤兒,隻不過他們管得嚴,所以這才不得不和他們說關於此行的事。”
離凡眸光一轉,除了沒報出家門以外,這也算實話實說了吧。
“好巧啊,我也是孤兒,後來也是被人收養了。”乾坤有些出乎意料,想不到境遇卻和他很是相似。
離凡不禁一怔,透著手間微弱的光,卻也能看出他眼裡的失意。
“誒,你突然停下來做什麼?”卓羽看了眼微愣的卓白,莫名緊張道:“你,你該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卓白緩過神來,平淡道:“哈哈,沒什麼,繼續走吧!”
“一下子走這麼急做什麼,等等我啊倒是!”見著四下好像有什麼東西盯著自己,卓羽連忙快步跟上。
“哦,竟這麼巧?”離凡不由一笑,乾坤見他豁然笑著,忍不住問道:“你難道就不想找到你的家人嗎?”
對於這個問題,離凡竟一時間難以回複,良思了片刻,他才道:“我習慣了自己一個人,也早已能夠獨當一麵,對於你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怎麼想過。”
“傳來的消息是隻剩下一口氣了,怕是活不了多久,屬下認為,那臨空不過是想借此放大聲勢,對我們做出的警告罷了。”
“隻不過此事事關小師弟,可是要同他說一聲?”
“何況這些年我早已自主慣了,摸爬滾打,什麼凶險,什麼困難沒遇到過,家人對我來說無非是理不清的牽扯,在我生命當中早就可有可無。”
見他如此風輕雲淡的說著,乾坤反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的一席話倒是驗證了自己過去這麼多年來的奢望不過都是自己的愚蠢和偏執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