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潯忽而睜開了雙眼,眸底的寒芒不禁使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幾米:“好啊,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乖乖給我安靜點!”
下一秒,紅驚便又受了他的禁製咒所。
“你、你給我等著,你對我的恥辱,日後我一定讓你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藍潯冷眼微閉,拂手一揮:“聒噪!”
紅驚劍體猛然劇烈顫抖了起來,不僅動彈不得,就連聲音都被他禁言。
人皇沉默了半晌,還是鼓起勇氣的問道:“不知主人方才為何要放了那個魔族之中,他來此,明顯是帶著目的前來,若不除了他,怕是會對你不利。”
“他作為魔族之主的左膀右臂,暫且不說其實力不可小覷,若是我們真除了他,恐怕會引起魔主對人族的出擊。”
“再說,現在憑我這副身軀,又能奈他何呀。”林凡不由的暗自歎了口氣。
“主人,你還有我啊,我可以做你前方的利器,任你肆意指揮,殺儘一切損害你之人!”
林凡嘴角一撇,笑意在眼底逐漸蕩漾開來:“我知你護我,但現在卻還不是與他正麵交鋒的好時機,”
“隻要他不做出對人族有害之事,我可以容忍他在這人間逗留,但若是不聽我的警告,肆意妄為,我也定不會放過他!”
“是,主人!”人皇深知即便他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也依舊一心為人族考慮,他不明白為何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就不能摒棄一切,為自己而活,
在說話中,很快,一夜便稍縱即逝。
林凡在後半夜的調息下也總算差不多恢複,見他們幾人還在熟睡狀態,不覺嘴角淺淺一笑。
經過了斷斷續續的大雨衝刷,晨時竟看見了天邊出現了絢麗的彩虹,叫人莫名的心悅。
人皇也從他眉間竄出,出現在他的身旁陪同他一同欣賞,回想起上一次見到彩虹之時還是在九州之時,那日人皇還並未修成人形,隻能透過林凡的眼神看見這天邊的美麗。
而這,也是讓他最為畢生難忘的時刻,畢竟在九州他總是時常忙綠,顯少有機會靜下來享受獨屬於自己的時光。
乾坤也繼而醒來,他第一反應便是查看師兄們的的情況,聽著卓羽微弱的打鼾聲,不覺笑著沉下了心。
“還是讓他們多睡會吧。”他轉頭看去,發現靈師已經不在屋內,再看向屋外,見著屋門透著縫隙,看來他這是出去了。
“真美啊,若是時間都能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人皇學著林凡深沉的模樣感慨道。
“你啊,若是時間都停留在這一刻,那這人間還要不要運轉了。”林凡含笑的點了下他的額頭。
突然聽到門咯吱一聲響,下意識望去,見著乾坤等人皆走了出來,卓羽更是一臉難以置信的不斷查看著手上的傷口,一夜之間竟自動愈合了不成?
“師兄,離凡,昨夜是靈師替你們逼出了妖毒。”乾坤眸光微閃道。
見卓白等人正要俯首道謝,林凡連忙扶住了他們:“昨夜是我一時疏忽離開了會,才導致你們中了妖毒,此事就不必言謝了。”
“這怎能行,靈師昨夜替我們三個定然又驅動了體內的靈力,與我們而言,您的身體於我們中了妖毒來說才是重中之重。”
卓羽連忙上前:“是啊,昨夜是我大意,才讓那妖有機會偷襲,不然我非打得他連親爹都不認識。”
離凡有些不明所以,聽他們話中的意思,難不成靈師的身體有何異樣不成?
“好了,既然你們已恢複,那咱們可要繼續趕路咯,不然這稍一停頓就會出些事,我這身子骨可容不得你們這樣折騰了。”
“靈師說的是,不過您確定您的身體沒事嗎.”卓白依然放不下心,眉頭微蹙道。
林凡倏然一笑:“放心吧,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們這一個個的回去得多練練了,要是我哪天不在你們身邊,被妖魔生吞的可能都有。”
見他瀟灑轉身走去,揮著手風輕雲淡說著的樣子,始終還是有些讓人覺得擔憂。
蘊福城內,在四將各司其職之下,臨空那邊也不敢有大動作,隻不過對於祭壇一事,他並未就此放棄,甚至因為乾坤的設計,懷有強烈的怨恨之心。
不僅將乾府十幾條的人命動用重型,臨時處死,還將其掛在臨城外暴曬十幾日,直接丟在了亂葬崗,而西將也在臨空廣布消息下得知此情況。
但對於臨空的手段,他並非不了解,不過想借此引來乾坤,從而點燃兩城的矛盾,但他失算的是,乾坤已不在了臨城之中,並不知此消息。
且不說,乾坤已和乾家徹底決裂,憑乾騫以往對他做的一切,西將更不會出手。
而最新得來的消息便是臨空最近有了新動作,那便是他不惜花費重金請來了手藝上佳的瓷匠,目的很顯得就是為了他千方百計想要煉出的祭壇。
不過那些瓷將卻是郡都城那邊派來的,這說明兩城城主暗中有著密切的聯係。
就在西將愣神之際,卓逸走了進來:“稟告將領,你讓我查的關於南將府七弟子墨染的底細,我已查清楚。”
“當初城主念著郡都城前任城主曾對蘊福城解過燃眉之急,所以在現任城主林玦提出要將自己的胞弟送入四將其一之下時,城主並未拒絕,卻也沒有明確接受。”
卓逸用手抵著下巴,若有所思道:“畢竟林玦這個人,咱們城主並未深入了解過,誰知道他是不是懷著目的插入在我們蘊福城內。”
“但是呢,又考慮到前任城主的情誼,咱們城主還沒來得及還,也不好直接了了他的薄麵,於是隻能看看他有沒有能力了。”
“所以城主表示需經試練後方能入門下,但他好像選擇了南將,具體什麼原因好像是因為他身上有他大哥的影子。”
“這我是暗中派人監視他時,從他自己撰寫的信紙中查到的。”
“此話何意?”西將忽而抬起眸看向他,有些疑惑道:“他大哥不是林玦嗎,但據我所知林玦的性情可是和南將領絲毫不像。”
卓逸繼續道:“此人所指的並非是林玦,林玦不過是他的二哥,外麵可能顯少人知,他其實還有個大哥,名叫林栝,而墨染是隨著母姓,所以姓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