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的臉色很差,視線梭巡在病房裡所有人的身上。江南的臉色蒼白,可臉色平靜,看到他,依舊是淡淡的表情。“你適合她,病成這樣,都不知道,你適合嗎,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不可笑嗎”安寧說。她實在是氣狠了。江南病成了這樣,謝清舟一上午,到底在忙些什麼就把江南一個人丟在醫院裡。如果不是容彰恰好給她打的那一通電話,她就是一個人。安寧越想,心裡越氣,她深吸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了謝清舟的麵前。“謝總,生氣了呢你不珍惜她,有人珍惜她呢,容總可不是周潛呢,他可以給你抗衡的呢。”安寧皮笑肉不笑。這讓容彰有些疑惑的看著江南。江南實在是不想說話,就垂下了眼睛。謝清舟緩緩的走向江南,低頭看著她。謝清舟到底是要體麵跟修養的,並沒有真的當著容彰的麵,不給她麵子的吵了起來。容彰看了眼兩人,“病我也探了,飯也吃了,江總,方案不合適的地方,我圈出來了。”江南點點頭。安寧很默契的去送容彰。病房裡,隻有兩個人時,謝清舟才歎了口氣,雙手撐在病床上,開口:“是不是,我們兩個之間有不愉快,你就要這樣”江南揚眸看他,眼神依舊平靜,不悲不喜的。對於他的誤解,他並不想解釋。她這樣子,仿佛在消磨著謝清舟的耐心。“江南,你現在的這意思是,讚同安寧的話了”也覺得容彰不錯,所以選擇默認了江南皺眉,他總是這樣,在解決兩個人的問題時,過於的強勢,並不在意她的感受。在兩.性關係裡,她覺得,謝清舟這樣處理問題是不合格的。可是,她又覺得,到了這一步了,她也沒必要說什麼了,索性就冷處理了。她縮進被子裡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謝清舟。“江南,說話!”他低道,幽深的眸裡,染了怒火。握著她的手腕,讓她與他對視。“好,我說。”江南開了口,可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她說話的那一瞬間,謝清舟仿佛就能感受到她嗓子難以形容的疼痛。他怔怔的望著她。江南麵色很蒼白,“看到我淩晨給你打的那通電話,你在想什麼”謝清舟沒想到她會說這個,就看著她的眼睛。“隔壁著火了,你以為我打電話,是阻止你,對吧”江南說。所以,才有了,不鹹不淡的問她去了哪裡謝清舟張了張嘴,才發覺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猜的對了,他的確是那樣想的。相比起江南對他的了解,他是真的不了解她呀。“你在隔壁的那一刻,謝清舟你在想什麼可有想過,我是在找你求救”江南說。她的聲音,破碎又沙啞。她激動時,會蹙著眉,但是她還在說,絲毫不顧自己嗓子的疼痛。謝清舟握著她的肩膀,“你彆再說了。”“讓我說的是你,現在又不讓說了你這個人真的很可笑,彆再用你那齷齪的心思去想我,我不會隨意的發癲,我也不會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腳踩兩隻船,也彆閒著沒事,用仿佛在吃醋的樣子,惡心我,你想讓我裝傻,你就彆來這裡發癲,彆煙那些深情戲碼,給我看!”她很虛弱,可是字字用力且堅定。說完,她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嗓子眼,咽唾沫都是疼的,何況她強忍著說了這樣一番話。咳完之後,她眼角全是淚。安寧回來,就看到江南趴在床沿,那樣不透氣的咳聲,讓她特彆的難受。她將謝清舟推到一旁,“你離著他遠一點,我真的是看錯了你了,你的眼,還不如瞎的時候。”江南趴在床沿,大口的呼吸,平複自己起伏的情緒。“江南,我沒有辦法......”謝清舟想要解釋。“曾經,若不是她,可能就沒有現在的我,那年的一場大火,讓她孤身一人,同樣的事情,我隻是想彌補一些。”江南眼睛通紅,看著謝清舟。她的心情很複雜,又氣又痛的。但是,他救的是張沁啊,又讓她沒脾氣。“謝清舟,一切選擇皆隨心。”得不到的,錯過的,終究是難忘的。就是沒那麼喜歡嘛,找那麼多的借口!覺得白月光多好,多好。真要是跟“白月光”在一起了,他或許就覺得她用“恩情”綁架他了。謝清舟啊,他大抵自己都想不明白,他到底要什麼吧安寧聽不下去了,“你可不可以滾呐,你在這裡,她好不了的,但凡你有一點心,你能不能心疼心疼她,讓她好好的養病!”安寧也不管謝清舟願意不願意,就將她推出門外。喂江南喝了水,安寧吸了吸鼻子,“跟這個狗男人離婚吧!”江南搖頭,“現在不行。”安寧不解。“你不離婚,又不把真相告訴他,為什麼”“他找錯了人這事,我給過他機會的,他一次都沒有選,我就故意不告訴他了,我想報複他的同時,還有另外一個原因..............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