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跟著容彰下了車,一起去拿錢。口罩帽子一戴,倒是捂得嚴實,可是涼風一吹,江南還是覺得很不舒服。江南心裡著急,卻還是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謝清舟與宋韞知這架勢來酒店,應該是要直接見她的。依照那姓蕭的行事,那麼多的保鏢護著她,肯定是不會讓他們兩個直接見上她的。所以謝清舟想要見張沁,會費一番周折的,她還是有時間的。容彰把一遝錢遞給江南,客房部的經理跟在他們的身邊,問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江南將所有的錢,都給了客房經理。......萬豪酒店的總統套房門口,兩個彪形大漢守在門口。宋韞知挑著眉梢,看著謝清舟,“你的好辦法,就是要硬闖嗎”謝清舟笑了笑,“這是在南城清涼山,偷摸見不著,不如坦誠一點。”宋韞知小聲道:“你直接見她,不就瞞不住她男人了嗎”“你覺得,蕭崇這種人,就算是瞞,能瞞住嗎”謝清舟說。國非常出名的軍.火商人,做的是刀口上舔血的買賣。心狠,有人脈,也有資源,他敢將張沁安置在清涼山,自然是什麼都瞞不過的。張沁是他的妻子,保鏢多,傭人多,無非就是保證她的安全,又不是真的軟禁她。謝清舟風度不凡,坦蕩又自信,就當兩個人不存在,直接摁門鈴。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問他找哪位。謝清舟才自報家門。房門打開,傭人阿姨,看著這兩人,竟然是昨天晚上隔壁的鄰居,她怔了怔,“有什麼事嗎”“張小姐是我海城舊識,想知道一點事情。”“這裡沒有姓張的小姐。”傭人說,隨即關上了門。此時,張沁坐在沙發上看書。外麵的說話聲,她已經聽到了。“太太......說是海城的舊識。”海城已經有將近7年的時間,不曾有人提起海城了。時間太久了,久到她快要忘記那是她的家鄉了。“就是昨日裡隔壁幫忙的人。”傭人提醒她。張沁思考了半晌,昨夜天太黑,太亂了。隻記得隔壁來幫忙的青年男人,身形挺拔,卓爾不群,像是富家的貴公子。加之天太黑了,她也沒太清他們的樣子,並不熟悉的,所以說海城舊識,她是存疑的。蕭崇做生意得罪的人挺多,她深居簡出的。隻不過,若真想害她的話,昨夜趁亂更有機會了,而並不是找來酒店。她闔上書,攏了攏披肩起了身,走至門口。打開門。看到站在對麵牆壁的男人。男人的五官立體又好看,身上有一種用筆墨難以形容的氣度。她曾經見過他的。準確來說,她見過他的照片。再次相見,如初見時的那般讓人驚豔。江江,喜歡的那個男人。“你,我見過你的,你是......”張沁用手語表達。“砰”的一聲,清潔工的推車撞在牆上的聲音,打斷了張沁的話。兩個保鏢望過去。“樓下的咖啡廳吧。”張沁用手語,她也想換件衣服。江南蹲下來,收拾掉落的東西。謝清舟跟宋韞知從推車的另一側走過。臨近電梯時,謝清舟回頭,看著蹲在地上的人,莫名就覺得熟悉。他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瘋了。怎麼看誰都覺得,像江南呢......張沁換了衣服,傭人問:“太太,您怎麼用手語呢”她笑了笑,“就是想看看,他值不值得呀。”值不值得江江愛他呢。江江說過的,江伯伯將人帶回家,醒來的時候他看不見了。一個好好的,前途似錦的青年,忽然看不見了,心理上肯定是受不了的,甚至是崩潰的。謝清舟就是因為一時接受不了,整個人特彆的狂躁。她跟江江那段時間在學手語,為了讓他的心態平衡,她裝成了一個小啞巴。若是有心,定然會為她努力,至少看不懂手語的。也不枉費,當年江江守著他,在他的掌心裡,一字一畫的跟他交流,治愈他。隻不過人找來了,還自稱舊事,就讓張沁很疑惑。她走出房間。那名清潔工,正好在打掃完隔壁的客房。她戴著口罩,看著她。張沁對上那雙盈盈如水的清涼眼眸時,一下就愣了。她頓住腳步,“我們的房間,你也去清掃一下吧。”“好的,我馬上過去。”江南道,她的聲音依舊是沙啞的。清潔車放在酒店門口,江南拿著房卡去開門。張沁走到電梯時,往回走。“床櫃上的珠寶,彆讓她動。”張沁回到房間。江南就在臥室裡,真的在拆床單。看到她,江南不敢耽誤,問張沁,要不要離開蕭崇。張沁紅了眼眶,輕輕點頭。七年時間,她逃過無數次的,都以失敗告終。一個男人若真的愛一個女人,是不會折斷她羽翼,將她關進金色的籠子裡的。“謝清舟問什麼,隻說記不得了。”“太太,好了沒”傭人進來,就見著張沁把床櫃上的珠寶項鏈收起,鎖在保險櫃裡。張沁回頭看江南一眼。從小一起長大,多少有些默契的。但是,張沁不明白是為什麼........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