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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舟靠在車身上,仰頭望著天空,月朗星稀的好天氣。
在山裡,這空氣似乎都格外的香甜了一些,到底是人,還是心態問題,他一時想不出。
這幾年一個人帶著兒子,忙碌又勞累,有時候覺得很機械,如今,他似乎才覺得有了一點點的意思,生活有了點甜頭。
一個小時後,江南才回來,身邊站著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隻不過他胡子拉碴的,壓根沒有往日的半分風采。
江南的眼眶紅紅的,萬分不舍,但還是上了車。
江栩站在車外,看著謝清舟,“回吧,照顧好她,這東西是給你的。”
謝清舟“哦”了聲,接過厚厚的一遝文件。
回程的路上,江南一言不發。
謝清舟默契的什麼沒有問,就安靜的開車。
江南的情緒並不好,就窩在副駕裡,謝清舟都看在眼裡。
車子駛入高速後,他在一個服務區停了下來,江南才回過神,“怎麼了?”
“你輸了。”
江南不可置信,“謝清舟,你有沒有點眼力見兒?”
看不出她難過嗎?
他可不管,解開安全帶,俯身,輕而易舉的將她困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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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後背,靠在副駕位置與車門的位置,躲都沒有地方躲,這次她也沒躲,就直直望著他的眼睛,“你到底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要是彎彎沒出事,你應該安頓好他,就來見他。”
江南吸了吸鼻子,她的確是這麼想的,彎彎的事情,讓她耽擱了點時間。
“我是不是很聰明?”他邀功似的,問她,眉梢挑著,特彆像個浪蕩子。
“是,很聰明,那又怎樣?”江南彆開眼。
他“誒”了一聲,輕捏著她的下巴,“怎樣,江總你想耍賴是吧?給我親。”
江南本來是找江栩訴苦的,可是聽他說了一番,心裡又亂成麻了。
“謝清舟,你......”
他低頭啄了啄她的唇,江南抬眸望著他,“你乾嘛?”
“親你。”他說的可理所當然,眼神可熱了,帶著強勢。
江南吸了吸鼻子,“我沒心情,改日。”
“我會讓你有心情的。”他垂眸望著她,男人的手指溫柔的將她的頭發塞到耳後去,她今日沒有化妝,素著臉,那顆鼻尖痣讓她脆弱憐人。
他湊過去輕吻一下,“這幾日你很委屈,想找你哥哥尋求點安慰,是不是,大老遠的找他,還不如找我呢?”
江栩背負的東西太深了,他在暗處查很多事情,要給她培植親信,這幾年筋疲力儘的,如若不然,怎麼可能連家都回不了?
江栩知道她這幾年過的艱難,隻能遠遠躲著、看著,心裡比她更要煎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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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江南掙紮向前,那江栩就是......死裡逃生。
江南眨巴眨巴眼睛望著她。
“無論江栩對你說了些什麼,你都不準多想了。”謝清舟說,這幾日她承受的太多了,精神也太緊繃了。
江南掀起眼皮,看著他,吸了吸鼻子,不說話。
她也不願意多想的,可是她的腦子特彆的亂。
謝清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含住她的唇。
他很輕柔,像是在安撫。
在以前,她覺得,他從不懂她的。
不知她想要的,更不懂她的情緒。
三年未見,她與他的心早已離著很遠很遠的,距離也很遠的。
他似乎就懂她了,知道他內心的慌亂,也知道她要做什麼,甚至連見過她哥之後,她心中徒增了一層她什麼都做不了、幫不了的無力感。
謝清舟抓著她的胳膊讓她環住他的脖子。
她知道的,他想用這種方法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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