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您這就見外了,怎麼沒來我們鏢局,先來這白老會了。”
斑禿漢子看到左辰之後,哈哈一笑,明顯心情挺好,他湊到左辰旁邊,也沒跟著落座,倒是搓著手,滿臉帶笑。
瞧著恭敬,卻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白老會說是有個營生要介紹給我,過來瞧一瞧罷了。”
“白老會能有什麼好營生,上次那**您還記得吧?那就是他們給我介紹的活,結果差點把我弄死!”
斑禿漢子連連搖頭,話語當中滿是對白老會的不滿:
“您接他們的活可得小心點,省著被他們坑了!”
“劉癩子!你說什麼瞎話呢!”
院子深處傳來了男性的斥罵聲,回頭一看,徐富貴就在裡麵走了出來:
“我們白老會坐的正,辦什麼事都是敞敞亮亮的!你可彆說胡話誣陷我們!”
話說完,徐福貴已經走到了斑禿男人的背後,一雙眼睛陰森森的看著他。
他這口號說的響亮,話裡話外也全都大氣凜然,要不是左辰知道他們這祭河神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他估計自己可能還真會被這徐富貴給唬住。
被叫做劉癩子的斑禿漢子在聽到徐富貴這話之後,倒是直接冷笑一聲:
“行得端,走得正,你們還真好意思說啊!每隔一年就要把對童男童女丟河裡,你們白老會行事還真端正啊!”
他話說到這裡,突然發現徐富貴這張臉黑的像鍋底一樣。
整個院子也陷入了沉默當中。
腦子一時間還沒轉過來,劉癩子還以為是自己把白老彙的那些勾當點出來導致徐富貴不高興了,自己便如同得了誌,哼了兩聲:
“老徐,你騙騙兄弟行,可彆把自己都給騙了。”
徐福貴沒理他,他把目光投向了左辰和彩衣,彩衣頓時感覺大事不妙,直接把左道長護至自己身前。
“徐會長,你手下當時叫我過來,我記得可是說上兩柱香就行啊。”
左辰道。
聽到左辰這句話,劉癩子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瞪大自己的眼睛,先是指了指左辰,然後又指了指那邊站著的徐福貴。
“你…你還想把左道長祭河神?”
“哼,能下水府孝敬他河神大老爺,那是整個青州城裡多少人都求不來的福分!我們白老會每一年是要找一對童男童女,可這青州城中,誰聽到這消息不都得主動把自己孩子送上來?”
徐福貴話說著,背後院子深處則是走出來了一堆穿著青衣,手中拿著護院棍的年輕漢子。
就連徐福貴你都把雙手從袖子當中探了出來。
在陽光的照射之下,他袖子當中的掌心呈現一股如同死屍一般的慘白色,而他雙手的皮膚甚至都有些詭異的褶皺。
就如同一個浸泡在水裡死去已久的屍鬼,當自己的肢體還給了徐福貴一樣。
“而且就算是帶走了童男童女,我們白老彙也給了那家足夠的補償,五百兩銀子足夠一戶家庭乾出十年的,孝敬給河神一對童男童女又怎麼了!”
徐福貴看向左辰和彩衣,臉上露出笑容:
“小相公,小娘子,你們老老實實的回院子裡麵,安安心心把今天待過去,明兒我給兩位換上新衣,咱們就一起去祭河神!
“放心好了,在白首湖地下水府當中,河神一定會好好稀罕你們兩位的!”
言罷,這些年輕漢子拿著武器就往前湊,試圖要把兩人逼進大院的房間裡。
而這群人也根本就沒有管,在旁邊站著的劉賴子,似乎知道劉癩子根本就不會出手。
畢竟都在青州城裡,劉癩子的鏢局照比白老會還差出來一大截。
他要是不想在青州城混下去了,那大凡可以動手試一試!
可他們卻猜錯了些東西。
劉賴子眼見白老彙的這群人要動手,牙一咬,直接便從腰中抽出了自己那把屠刀!
“癩子,今兒你出門時候腦子沒被驢踢吧?”徐福貴撇了眼劉癩子手裡的寶刀:“這倆人是你親戚?非要攔著我們抓人?”
“左道長救了我的命,要不是他我在那**子裡麵已經死了!今兒就算是拚了我這條老命,我也不可能讓你傷了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