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說,玄米眼睛和耳朵裡便立刻冒出白煙,他整個人也晃了兩下,隨後直接癱軟到了地麵上,如同一攤爛泥。
左辰收回手,忽得感覺自己身上並沒有多出殺孽,反倒加了一截功德。
眉頭微挑。
殺這種大奸大惡之人還能加功德?
這倒是好事。
環視一圈四周,現在滿地都是琳琅滿目的寶貝。
尚且比不白首湖下的水府,這量卻也足夠令人眼花繚亂。
彩衣看到這一些金銀珠寶就走不動道了,抱著地麵上金燦燦的金子傻笑。
左辰暫且沒管彩衣,倒是先蹲到了地麵上的米缽旁邊,把這斷成兩截的米缽拿了起來。
把米缽合在一起,左辰這才發現碗底刻著不少花紋。
他盯著紋路仔細研究了起來,就在那一動也不動。
就連彩衣也抱膩了金子,左辰還是在這盯著米缽看。
眼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彩衣便先把財寶全都規整到了驢車四周,眼見著左辰還在閉關,雖然知道周遭山精野怪肯定傷不到左辰,她還是先拿了根木棍在他們四周畫了個圈,又橫在圈外幾根粗的圓樹枝,臨時造了個簡單的陽宅,避災躲禍。
自己則是又拿了一把黃豆,研究了起來,成功喚出了七個小一號的彩衣,圍著左辰在旁邊望風。
她就在這兒一直守著,守到星光滿天,守到明月當空,守到她直打哈欠,守到她喚出的七個小彩衣都快睡著了。
左辰終於眉目展開笑容。
“成了!”
他這一句話把還在正犯困的彩衣給弄清明了。
“道長?您這是學成了啥?”
彩衣湊到左辰身邊疑惑的問。
左辰暫且笑而不答,隻是來到竹簍旁。
他把竹簍拿起來,自上麵按照剛才米缽的紋路注入了些炁。
緊接著,他把竹簍對準了旁邊堆積成小山的財寶:
“走!”
隨著他一聲輕喝,眼前這些金銀珠寶就像是長了腿一樣,一個兩個蹦蹦跳跳的就往竹筐房裡鑽。
僅僅三兩次呼吸,這一大堆東西便全都裝到了這個小小的竹筐裡。
彩衣都看傻了。
她盯著竹簍好久,才擠出來一句:
“媽耶,這本事能拿好多銀子啊!”
左辰心頭也高興。
和他猜的一樣,米缽上麵是殘存的妙法。
他花了些時間研究,終於把這名為“海納百川”的妙法學到了幾分火候。
這妙法還能繼續往上延伸,不過再接著的對材料有一定要求了。
若是想練袖裡乾坤,他這一身道袍就得用上好的天材地寶重新縫繡,如是想用掌中佛國,就點對自己的手掌加淬煉。
花點時間應當還是能學出來的。
“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先回鎮裡,明天就出關吧。”
左辰把竹筐放在馬車上,招呼彩衣上車,彩衣也揮了揮衣袖,將自己的小兒郎們全都收回了袋子裡,喜衝衝的上了車。
驢車就這麼一搖三晃的朝著鎮內走去,並不停留。
……
翌日一早,安一安二便湊在了安明寺門口,朝著外麵張望。
“這怎麼等了一宿,玄米大師還沒回來啊?”
這倆和尚腦子疑惑,隻覺得事情好像和自己想的稍稍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
正當他們倆尋思著這幾個小和尚下山找人的時候,背後忽然急匆匆跑來個傳信的:
“住持!不好了住持!內屋裡麵五位大師死了!”
“什麼?!”安一安二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