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玉女目睹了一切之後,這就拉住了左辰的大拇指,開始搖著左辰的拇指撒嬌,指著金童,一副“給我也整一個”的表情。
左辰用食指揉了揉玉女的腦袋,隻能無奈承諾:“以後我要是碰到一團先天之火就給伱取下來。”
得到這承諾,玉女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蹲在金童旁邊開始唱搖籃曲。
這兩小隻互動倒是有意思,左辰也隻是笑了笑,並不在意自己失去了哪一塊小石頭。
能讓金童玉女道行得到提升也是好事,這樣至少以後有什麼雜事,彩衣要是忙不過來能讓這兩小隻去處理。
就是不知道答應玉女的火苗要去哪找。
……
“嘶?給我整哪來了?這還是徐州嗎?”
騎著白馬的少年郎看到重煥生機的徐州時,一時之間竟有些不曉得自己是身處何方。
他領了威王的命令,從幽州出發,來幽州徐州旁邊處理雜事,當時瞧見徐州鬨的太邪乎,就進來走了一遭,尋思能救幾個人就救幾個人。
繞了一圈之後,引了幾戶人家去幽州,又把自己桃核搭上,護住了一城的鬼。
現在事情辦完了,就想著回那鬼城看一看。
沒想到再一進徐州,發現這地方一下變了樣!
山清水秀,美不勝收,哪裡還有之前那片荒蕪的樣子?
沒震驚太久,這少年郎就回過神來。
估計是徐州這邊出了什麼高人,把那屎盆子一樣的勿相忘給處理了。
那鬼城呢?
不會也被順手除了吧?
想到這裡,少年郎騎著馬就往落山的方向趕,他這匹白馬也是神駒,本需要花不短時間的路程沒用了幾日就跑完了。
等他到了落山附近之後,卻發現整個城都不見了。
還沒等著少年郎回神,就瞧見原本應該是落山位置的平地上有一棵桃樹。
這棵桃樹正在曬太陽,暖陽落在桃樹上,光又透過樹葉,落在地麵上,化出片片碎金,懶洋洋的。
少年郎光是看一眼那顆桃樹便反應了過來:
這不是我桃核嗎?
竟然給種出來了!
他花了這麼多年,問詢了那麼多名家,和自己的師傅沒日沒夜的研究,最終也沒能把這桃核給種成桃樹。
結果現在成了?
這什麼本事啊?
心頭震驚,少年郎臉上竟浮現出了狂熱的欣喜。
“太好了!種出來了!”
萬分喜悅間,少年郎竟是歡呼而起,直接從白馬上飛下,朝著桃樹奔了過去。
白馬像是習慣了主子一驚一乍,原地走了兩圈後就開始吃草。
倒是少年郎這架勢把小桃樹嚇了一跳!
小桃樹本來見少年郎身上沒有任何煞氣,正尋思著要不要給他打開落山的大門,結果瞧見對方這麼衝過來,便是直接被嚇得丟了魂,兩條樹枝掄圓了,就朝著少年郎身上抽。
像是個閉著眼睛掄王八拳的小姑娘。
可這少年郎挨了抽也沒停下來,反而嘿嘿笑了起來:
“很有精神!很有精神!好事啊!”
身上挨了好幾下,他疼得呲牙咧嘴,卻還是露出笑容。
更是把樹嚇得瑟瑟發抖!
這…這就是道長臨走前告訴自己要小心的變態嗎?
“彆打了!桃樹娘娘,彆打了!好人,這是好人!”
終於,一個熟悉的聲音幫著少年郎解了圍,抬頭一看,這才發現之前城市裡的老人站在桃樹旁邊,給他勸住了。
桃樹這才停下動作,還是畏畏縮縮的躲在老人後麵,活脫脫像是個看了惡賊的小姑娘。
安撫好桃樹之後,老人才來到這少年郎麵前,滿臉都是尷尬。
“老人家,許久不見,這是哪位大仙幫著桃樹開的枝啊。”少年郎雙目發光,不斷搓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老人用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這反應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您先進城吧,這事就說來話長了。”
……
走了一整日,將幽州景色儘數收入眼中。
此刻天氣已經入秋,風吹送爽,還夾雜著些冷冽,與徐州不同,幽州山多,層巒疊嶂。
或峻峭高聳、或峰岩嶙峋,或如波濤洶湧,或如削成尖錐,一片浩瀚氣勢。
有些山峰夠高,頂端畫上了一道純白,往下則並非綠色,而是淺紅微黃,又像是斜陽如墨畫上去的,又像是山穿舊衣磨掉了色。
忽地起了風,下了小雨,路上也漸漸生起濃霧,左辰便駕駛著驢車尋找避雨的地方。
便在路邊找到了處茶棚,進去之後發現有不少行腳客正在此處休息,有砍柴的,有趕路的,也有書生。
左辰到這裡之後,發現人數稍有些多,尤其是有一夥砍柴的,似乎已經在這裡等了許久,臉上滿是焦慮。
便側目看了看外麵濃霧。
似有奇影在霧中竄梭。
眉頭微動,心中了然。
怪不得。
這霧氣裡麵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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