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乾什麼?膽敢攜兵刃進衙門,是想造反不成?”
他這一聲喝真起了作用,本來往前蹭的江湖客們儘數停下了腳步,就連南怪北邪也並未直接衝進縣衙內,隔著半條街跟縣衙眾人對峙。
“幾位兄弟,我們這也不想同你們對鬥,但你們當官的拿著神通不放,多少有點說不過去!”北邪冷笑道:“今兒個你們隻需要把東西拿出來,我們自然就會退去,不會給幾位兄弟添麻煩,但你們要是不拿出來嗎……可就彆怪我們哥幾個手下不長眼了!”
江湖客們跟著振臂高呼:
“對!”
“拿出書冊來!憑什麼好東西都讓官家拿去?”
“此物來源於江湖,應當歸於江湖!”
人群嘈雜,引得衙役們額頭冒汗。
前進吧,這點銀子拚命不值得。後退吧,對不起身上的官服。
本想硬氣點的開口,忽然發現自己身後陽光被遮,高壯的影子順著背後探了出來。
回首瞧,竟是之前進入縣衙當中的貴客之一。
朱老八的化形照比其他人本就高壯一圈,現如今站在這一群衙役背後更是顯得體大,威嚇感十足。
周遭衙役們也是紛紛腿一軟,給朱老八讓開了一條路。
朱老八闊步來到北邪麵前,垂頭看他:
“我家先生正在院裡休息,少在這邊吵鬨,都給老子滾一邊去!”
低聲猛嗬,聲如巨鐘,似有一道無形起浪蹦出,似如牆壁一般往前推。
音浪經過的地方,本事不行的江湖客們甚至都被頂的倒退了好幾步,捂住耳朵嗷嗷慘叫,竟是已經受了傷。
哪怕是頂住的江湖客臉色也是接連猛變。
這是何方的莽漢?光憑一聲吼竟有如此水準?
莫不是專修嗓子的門道?
被攔住的北邪臉色也是接連的變。
他本身道行高,反而更容易看出來眼前莽漢水平強。
可背後這麼多江湖好漢,自己要是漏了怯,以後出去這名號也不能要了。
便微微抬起手掌,運起功法: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隻見北邪手掌上方聚出些許陰黑色,像是中了劇毒。
本來正在偷偷翻牆的老嫗甚至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皺著眉頭看向了北邪的手掌。
陰柳掌。
這也算是北邪的成名絕技了。
要想練習此掌,須得選墳堆上的柳樹左右拍打,將手掌打至血肉模糊,讓陰氣浸入其中。
北邪這一招已是大成,這一掌拍到人身上非死即傷。
就是不知道這莽漢會用什麼樣的招式對擊。
念頭剛落,就忽然瞧見朱老八直接往前邁出一大步,直接就到了北邪的麵前。
他速度太快了,北邪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就忽地瞧見一隻大黑手照著自己的腦門子就握了過來。
“啪!”
北邪被直接捏住了腦門。
“額!”
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北邪確實也遇到過手段厲害的高手,可在對峙中被人一把抓住腦袋還是第一次。
隻聽朱老八冷哼:
“剛才先生說過,大多江湖客手上都有血腥,有些人尚且能饒,但有些人須得當場誅斃,不容放過。其中就有你一個!”
言罷,便是手腕用力,猛地向下一壓!
骨骼斷裂聲接連,北邪一個一米八的大高個竟以肉眼可見的形態被壓了下去。
僅是一個眨眼,北邪竟然被按成了張兩三尺厚的餅。
抬手,甚至一滴血都沒往外漏。
隻有北邪一張被擠壓的變形的麵孔無神的看著天空。
死了。
朱老八側目,又看向了早已嚇得臉色慘白的南怪,露出一口大白牙:
“下個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