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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殘卷整理完畢之後,關晉萍便把的書冊都從倉庫當中搬了出來。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書冊?”
聽到左辰問話,關晉萍道:
“這些民生小冊終歸也是京師所留,我打算把他們整理整理,對照一下現在市場上的小冊,如若是缺了什麼的話,就把其補上去。也算是為黎民百姓做了件好事。”
左辰點頭,心中讚許。
隨後思了幾秒,道:“你可以先隨著我們走,去找靖王,我會同他說這件事情,到時候也好在他的庇護下做事,總歸更安全些。”
聽左辰建議,關晉萍反而有些猶豫。
這些年她都避著這些藩王,儘量不和他們接觸。
畢竟關晉萍也不知道這些藩王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萬一他們的想法也同書樓一樣,想同歸鄉人不死不休,那自己過去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哪怕這些年靖王一直以來,沒找她麻煩,她也依然如此。
不過現如今有道長做保……
思來想去,關晉萍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先生,這些修煉功法和仙家法寶,您便一並帶走吧。”關晉萍又指了指那些東西,倒也算是灑脫:“這些道經在您手裡可比我的小閣安全了不知道多少,我也太老了,總歸還是得給這些東西找個去處的。”
左辰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他把這幾本道經拿了起來,放在手中掂了掂:
“無論何時修行皆不算晚。你明天早上再來見我。”
聽左辰這話,關晉萍滿心茫然,不曉得對方是什麼意思。
嚴旺盛卻是麵露了然,又是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今日天色太晚,幾人不再多言,於關晉萍的安排之下各自找了屋子休息。
左辰拿了些猴兒酒出來交給了嚴旺盛,拍他的肩膀,讓他好好去和關晉萍說說,這老頭扭扭捏捏,最終還是點頭,拿著酒葫蘆就進入了關晉萍的房屋當中。
長夜漫漫,這兩位老人到底會說些什麼,誰也不知道。
關晉萍守了道經這麼多年,自是有資格研讀的。
但她確實年歲已大,現在開始修煉的話多少有些費勁。
所以左辰打算稍稍修修道經的內容,讓其變得更易入門一點。
今日挑燈,熬一次夜吧。
便是提筆書寫,張張厚疊。
直寫到遠處關晉萍和嚴旺盛的房間都熄了燈,寫到黑夜籠罩小院,寫到繁星璀璨繞月,寫到遠處升起一片魚肚之白。
左辰也撰出了一本小冊。
最後一筆完成,左辰隻覺得精神抖擻,心情舒暢。
將這這小冊拿好,拿了兩張紙來封訂書皮,在上麵打入了一道真炁,防止書本受損。
做好這一切之後,天色也已經大亮了起來。
抬頭看著窗外院落,正巧看到關晉萍和嚴旺盛一並從房間當中走出來。
兩人雖是沒拉手,也沒做什麼其他的事情,但光是看一眼都能瞧得出來,他們中間有著不小的變化。
應當是進展的非常順利。
畢竟這兩人都這麼大,之間的感情更似甘醇,卻少了很多所謂激情,能並肩前行一起看看亭中竹木已經是萬分難得。
甚好。
便是收起紙筆,順著房間當中走出。
關晉萍眼見著左辰出來,匆匆向著左辰行禮:
“先生早。”
又問:“先生昨夜睡得可好?”
“昨夜未眠。倒是給你準備了這個東西。”
左辰把小冊子遞給了麵前的關晉萍,後者好奇的將其接了過來。
翻開,看了那麼兩三頁,臉色不由得驚駭而起。
她能看得出來,這似乎就是京師修煉的道經!
不過相比於正常的道經,這本小冊明顯簡單了不少,僅僅光是看了開頭,關晉萍甚至都覺得自己身體當中的氣息和道行都被調轉的運動了起來。
萬分奇妙。
“先生,您這是?”
關晉萍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左辰。
“昨晚熬夜修改了一下,正好適合你們兩人修煉。”
聽左辰的話,關晉萍明顯陷入了混亂當中。
茫然的看著左辰,瞧了大半天,才終於憋出來了一句:
“您……會道經?”
旁邊的嚴旺盛終於看不下去了,輕咳了一聲,道:
“師妹……先生是咱們的師祖。”
關晉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