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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南陵北部三百裡,一處山穀中,血氣衝天。
此時,一條通往山穀的崎嶇小路上,曹國器跟曹龍圖緩緩而行,在他們周圍跟著一眾隨從。
“爸,我已經將血魔寶藏開啟的消息,傳給林陽,他沒有答複,看來是不敢現身了。”
曹龍圖不屑的說道:“什麼合作,果然是他在吹噓而已,連來都不敢來……”
“正常,色厲內荏而已,聽說當時他離開之後,直接躲到了南陵之外?”
曹國器毫不意外,隻是搖頭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子狠話放得響亮,但跑得倒是快,空有些本身,做的事卻是小醜行徑。”
曹龍圖聞言,也是麵露鄙視之色。
放完狠話就跑,這不是小醜是什麼?虧自己當初還對他頗為客氣,看來都是對牛彈琴。
曹龍圖皺眉說道:“林陽確實是有些本事,他不來,咱們可能會有點麻煩……”
“我怎會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曹國器智珠在握的笑了笑。
這時,曹龍圖卻隻聽到一道宏大的佛號聲陡然間響起,宛如是雷霆在空中炸響!透著無儘的陽剛浩然之氣。
緊接著,他就看到,前方竟是有一個和尚從台階上走來,他慈眉善目,白色的壽眉長長的,合十一禮說道:“貧僧法癡,拜見兩位施主。”
“萬法寺法癡長老?!”
曹龍圖見狀,頓時驚喜無比,萬法寺在中三州都算是頗有名氣的寺廟,專克血魔那些邪門歪道的手段。
“我若沒點準備,怎敢來此?!”
曹國器淡淡一笑說道:“林陽來不來都不重要,咱們有法癡長老就夠了!”
一處山峰上,已經臨時搭建起了休息區域,下麵就是一處河流滔滔流過,山林蔥鬱,景色宜人。
一個中年人,站在山巔,腳下是滔滔河流,遠處是血氣衝天,他負手而立,身影透著一股難言的霸氣。
在他身邊,是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目露精光,看起來頗為強悍,透著地宗低品氣息!
另一邊是個穿著道衣的老人,他鶴發童顏,手中拿著一個八卦羅盤,一手在推算著什麼,顯得神秘莫測。
忽然,他眼前一亮,開口說道:“天爺,一小時之後,就是陽月陽日陽時,血氣最弱,那時咱們可以進去!!”
“曹國器那邊情況如何?”
武蒼天淡淡說道。
“咱們派去的人被他沉江,曹龍圖將武元的頭顱送去了您在城中的彆院……”
名為阿海的中年壯漢目光一閃,凝聲說道。
此時,老道人不屑說道:“天爺,您可是在這最危險的地方守了三天三夜,那曹國器隻會派手下來,自己則是在城裡縮著。”
“論膽識,他比您差得太遠!有人將他跟您相比,簡直是對您的侮辱,等您得到血魔寶藏,一定要好好懲治他!”
武蒼天不以為意,隻是淡淡說道:“阿海。”
“是,天爺。”
阿海連忙說道。
“你去跟曹國器說一聲,他殺了我的人,包庇林無敵跟林陽,我不會善罷甘休,自然會有回禮。”
“明白!”阿海獰笑說道:“天爺讓我給他送什麼回禮?”
“你。”
武蒼天說完,阿海頓時微微一愣。
可武蒼天爆發出強悍氣息,驟然出手,抬手就是一掌拍下,強大無比的威勢激蕩而出。
阿海甚至都來不及閃避,頓時雙眼瞪大,七竅流血,但地宗強大的生命力讓他還有喘息機會,不可思議的盯著武蒼天。
“我將你培養成一品地宗,你卻被曹國器收買,以為我不知道?”
武蒼天冷哼一聲,並指成刀,一下就斬下了阿海的頭顱,扔給那老道士,說道:“給曹國器送去。”
“再告訴他,當年的曹國器算個人物,但他執掌商業害了自己,商人畏首畏尾,得到利益,卻消磨了膽識與胸懷,注定難成大器。”
“等我得到血魔寶庫,他再也沒有跟我相提並論的資格。”
“是……”
老道人麵露敬畏之色,這就是一代雄主的胸襟格局!
也就是因為這種視天下為無物的氣魄,才打動了他,讓他辭彆師父,下山來給武蒼天效力!
“隻是可惜,那血魔毒蟲難得,卻沒能殺了曹國器……”說到這裡,老道人微微皺眉說道:“聽說是被那林陽給化解了。”
“他還曾化解血癰毒疹,看來對克製血魔之道有些法門,要是他來幫曹國器的話,也許會對咱們造成些麻煩。”
這時,武蒼天神色沒有絲毫波動說道:“他敢現身,就讓他死。”
“他要是給您跪下求饒呢?”
武蒼天身姿挺拔,霸氣說道:“逆我之人,跪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