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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老道士顫抖的手要去拿拂塵，臨死前要殺了曹樂水，但一摸卻摸了個空。
“在找這個嗎？”
不知何時，拂塵已經出現在曹樂水手中被把玩著。
“你，你他媽的婊子！臭婊子……”
老道士可顧不得形象了，破口大罵，怒吼聲卻漸漸變得虛弱，而他指向曹樂水的手指也漸漸無力，帶著無儘的憤怒與不甘，低垂下去。
然後他氣息徹底消失。
一代七品地宗，就此隕落……
留在地上的，隻是一具被毒藥腐蝕的不要樣子的屍體。
“現在，你才算是儘了全力。”
曹樂水本就有知性氣質，拿著拂塵，更有種出塵之氣，但她說出的話語，卻那麼冰冷。
連曹龍圖這等大家族培養起有毒辣心腸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曹樂水，隻覺渾身發涼。
這女人沒有絲毫修為，卻轉頭就害死一個剛剛還保護她的地宗！還如此的輕描淡寫。
令人不寒而栗。
哪怕是那鐵麵人，都不由得多看了曹樂水一眼。
“媽的，你還真是個毒婦，幸好你就要死了……”
曹龍圖稍微鬆了口氣，曹樂水一個普通人，再聰明又如何，自己隨手可殺。
可此時，曹樂水卻還是沒有絲毫恐懼之色，因此此時，林陽已經抬手，攔住了鐵麵。
曹樂水已經將那拂塵遞給了林陽，說道：“可以嗎？”
林陽掂量了一下那拂塵，卻搖搖頭說道：“可以商量。”
“不是，林先生，您要饒她？憑什麼啊！”
曹龍圖目瞪口呆，頓時急了。
“我跟她說好的先兵後禮，你搗什麼亂！”
林陽卻不耐煩了。
“啊？”
曹龍圖一愣，他其實也是個聰明人，頓時漸漸有些明白過來，兩人在大戰之前說的那先兵後禮是什麼意思……
先兵，就是鐵麵跟那老道士打一場。
後禮，就是老道士要是敗了，曹樂水就會送上禮物求活，而曹樂水現在送上的禮物，其實就是這拂塵？
“那拂塵本來就是咱們的戰利品……”
可說著說著他又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為林陽在用一種看煞筆的目光看著他。
“她的禮物當然不是這拂塵，而是一張投名狀！”
林陽很不耐煩的對牛彈琴說道：“她殺了老道士，就算是徹底背叛了曹鳳鸞跟武蒼天，要投奔到我這邊來。”
“彆問有沒有監控，隻要我有老道士的屍體在，明眼人都能看出老道士是被最信任的人用毒藥害死，你說這算不算投名狀。”
曹樂水目光淡淡，似是都不屑跟曹龍圖做過多解釋，隻是望向林陽的目光中，帶著說不出的滿足之色。
這些話跟蠢人沒法說，偏偏她身邊都是蠢人，唯有林陽，不用點就透，這種感覺真的太美妙了！
她從小獨處，這不是因為她喜歡獨處，而是因為找不到同類，而跟她有默契的林陽，恰恰是她的同類，這讓她心中有些莫名的興奮。
給林陽交投名狀，她可以接受，要是換做是給曹龍圖投降，她隻會去給曹龍圖布置下另一個陷阱！
曹龍圖臉色就有點難看，心裡怒罵，兩個老陰逼！
合著現場就我一個傻子？
不過他看了一眼也有些發愣的鐵麵，心裡多少鬆了一口氣，不是自己智商有問題，是這一對狗男女太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