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絕世謫仙。
再一看,傾城妖孽!
整個翠微樓一邊死寂,所有人都呆住了,就連舞台上彈琴跳舞的姑娘,都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所有人眼中的驚豔,都是一樣的色彩,沒有褻瀆,恍若膜拜。
此人,是誰?!
君輕暖好半才回過神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如此風華無雙的少年,當真不像是人間凡人!
愣了半晌的老板娘趕忙上前招呼,“這位公子裡麵請!”
她甚至都收斂了平常招攬客人時那種世故的腔調。
這少年就是這樣,隻是往那裡一站,就恍若一股滌蕩凡塵的清流,令人生不起褻瀆之心。
君輕暖不由多看兩眼,就見那少年薄唇輕啟,好聽的嗓音如月色流淌,醇冽如酒,“來壺好酒。”
“好,公子請稍等!”老板娘嗓音都是顫抖的,破荒自己去拿酒了!
一邊走,還一邊嚷嚷著,“快快快,後院那壇八十年的陳釀,馬上挖出來!”著,又扭頭衝那少年歉意的笑,“公子稍等片刻!”
“……”回過神來的眾人皆無言以對,這要不要差距這麼大的?
翠微樓的老板娘秋媽媽據背靠離花宮,平常橫行霸道著呢,就算是見了朝廷大員,最多也就是恭敬一些。
可這會兒,為了一個陌生的少年,她竟然要在這寒冬臘月挖出八十年的陳釀了?!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一群男人再次扭頭看向那少年時,心裡都冒出一個想法:這哪來的妖孽?長成這樣是要逆嗎?
就連君輕暖都在三樓搖頭輕笑,那秋媽媽是什麼樣的人她再也清楚不過,後院那壇老酒,就是她自己都舍不得喝,這才埋了那麼多年,誰料竟是……
她又不是好色之人,那大約就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了。
君輕暖轉身,回到桌前坐下,不知為何卻又想起慕容騁。
那妖孽麵具下方,又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呢?
不知不覺又喝了半壺酒,君輕暖隻覺得自己將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和一個年逾四十的王爺相提並論太過荒唐。
這個時候,門口又進來一個少年,看上去也有十七八歲的模樣,不過容顏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和剛剛那位相比了,他進來就衝裡麵喊,“凍死本公子了,秋媽媽,本公子要最烈的酒,送到三樓來!”
嚷嚷著,便往樓上去了,似乎對樓下歌舞一點興趣都沒櫻
隻不過,在冷不丁看到坐在角落裡的那銀衣少年的時候,差點一個趔趄沒從樓梯上栽下去!
他一把抓住樓梯穩住自己,忍不住嘀咕一句,“我靠,這哪來的妖孽?難怪本公子進來了,都沒有人表示一下驚豔!”
一甩耳側亂發,他撇撇嘴上了三樓,徑直往君輕暖所在的房間去了,但秋媽媽卻壓根不在這裡,自然也就不可能聽到他剛剛嚷嚷的話了!
就在他鑽進君輕暖屋裡的那一瞬間,遠處那銀衣公子往門口瞄了一眼!
“弟子見過師尊!”剛剛那上樓來的少年一進屋,便收斂劉兒郎當的表情,衝坐在桌邊的君輕暖抱拳。
“嗯,過來坐。”君輕暖點點頭,幫他倒了一壺酒,“將就喝吧,你要的烈酒是等不來了!”
“這是為何?”曲千尋嘴上問著,手上動作卻一點都慢,接過君輕暖遞過來的酒,一飲而儘。
君輕暖眉眼含笑,瞄了一眼窗外,“想必你進來的時候已經發現下麵來了隻妖孽,秋媽媽去後院給他挖酒了!”
“真的假的啊?就那壇藏了八十年的老酒?”曲千尋震驚,“難道求秋媽媽對那少年還有想法?”
君輕暖聞言無語,不過見慣了曲千尋的沒大沒,倒也沒有在意,道,“先不他,我們談談進宮解毒的事情。”
曲千尋聞言頓時道,“就是啊師尊,你可彆害我,這毒我可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