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料,這期間卻被軒轅牧橫插一扛子。
彼時,北齊太祖有令,君家嫡女必為後,君家嫡姐君輕歡便是九年前的太子妃人選,那時候還是太子的軒轅越時常跑去君家。
外人皆以為,軒轅越是奔著自己的皇後去的。
而軒轅越卻知道,太祖皇帝那一道聖旨,就已經讓他可以輕而易舉掌控君輕歡,用不著再大費周章。
所以,他的目標實際上是君二姐君輕緣和君三姐君輕暖。
隻是,軒轅越是暗中偷偷騷擾君輕緣,因為君輕緣是個商人,掌控著君家數百年來積澱的產業,很少和朝中之人有關聯。
於是,軒轅越騷擾她,卻也不明目張膽的來。
但對於君輕暖,軒轅越就做的十分過分。
整整六年,從東宮時到榮登九五,這期間,皇帝隔三岔去就去君家,將自己對君三姐君輕暖的“愛慕”弄的聲勢浩大沸沸揚揚,全下人都知道。
四年前那個臘月,土地冰封,並不適合動土。
可軒轅越卻像是被君輕暖迷暈了一樣,不顧原則為她勞民傷財監造鳳飛宮,將君家逼的騎虎難下
帝王深情不可負,人家都做到這種程度,君家要是再不給臉,滿門抄斬也不為過。
於是,十個月後,君三姐被抬進了鳳飛宮……
三年前的君家血案,受到重創的不光是君家,寧王世子也是受害人之一。
他是情傷。
慕容騁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憐憫,但很快消失不見,隻是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過去的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如今,君輕暖是他慕容騁的女人
軒轅牧習慣了騁王的淡漠,倒也無所謂,將目光投向半倚在騁王懷中的少女,忽而輕笑,“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請慕容姐一起冰嬉?”
“不可。”
君輕暖沒來得及話,就被慕容騁拒絕了。
“……”軒轅牧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容騁,許久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按照他的判斷,騁王應該隻是君輕暖的義父。
義父義女如此親近,騁王對君輕暖的回護令人發指,必然不是什麼父女之情。
隻是君三姐,騁王已過而立,是否太大了些?
疼痛抽絲剝繭一般爬上心頭,軒轅牧喉結滾動了一下,連呼吸都感覺艱難。
他不是不會嫉妒,他隻是一個正常人。
可他也深刻的明白,如今除了騁王府,沒有人可以給君輕暖強有力的庇護。
所以,騁王庇護她,對她而言是最好的結局。
君輕暖的目光隻是從他的背影上掃過之後,便投向了後山的冰雪地。
當年她反應遲鈍,自然就談不上愛,隻是好感而已。
但終究是當年在一起感覺最好的人,此時看他這個樣子,她也會難受。
但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曾經在梅花樹上掛上許願燈的少年,隻是記憶一隅,徒留一句“待你芳華灼灼時,我必傾心相聘!”
君輕暖愣神間,慕容騁突然在她耳邊提醒一句,“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