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床上擺著的盤子和酒樽時,南慕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敢情,這兩個竟然在床上偷吃零嘴兒了?
“……”南慕僵了半晌,這才憋出一句話來,“王爺,午飯想吃什麼?”
果然,慕容騁頭也不抬的答,“早上吃了二十幾個雪酥凍,午飯不吃了,等晌午吧!”
南慕差點一口咬掉自己舌頭!
千金難求的雪酥凍啊,你一口氣吃掉了二十幾個……
他轉身看了一眼外麵的建築物,有些失神,“王爺,這樣下去……是不是開春我們就要變賣騁王府了?”
“……”慕容騁一臉黑線,“王府那麼窮嗎?”
君輕暖,“沒關係的,幾個雪酥凍而已,父王喜歡就好。”
她眼底盈盈而笑,那寵溺的眼神兒騁王殿下欣然接受,卻把南慕給鎮住了!
王爺,您好歹是觴昀大陸的絕世強者,好歹是擁有皇室血統有資格問鼎九州的人物,這樣被人養著寵著,真的一點都不臉紅嗎?
慕容騁當然不臉紅。
雪酥凍價值千金,未必就是他一心所求,吃不吃都無所謂。
但是君三姐這份情誼乃無價之寶,他吃的不是雪酥凍,是君三姐那份懵懂卻熾烈的愛。
她本就患有心疾,愛一個人不容易,對一個人毫無保留更是難上加難。
他如果推拒了,她才微微有所異動的那顆心,怕是要被永遠的塵封,活生生把自己憋死在裡麵。
所以,他要讓她為了他癡狂,不顧一切,衝破三年前留下的牢籠!
他把唇貼在她耳邊,低聲的呢喃,“暖兒覺得夫王奢侈嗎?”
君輕暖癢癢的縮著脖子,笑,“這都不重要,你開心就好。”
“哦?那夫王是否可以認為,暖兒為博夫王一笑,願意給夫王任何東西?”他輕輕挑眉,卻在不知不覺之間,將她溫柔圈禁入懷。
君輕暖心裡砰砰的跳著,“隻要我有,就都給你。”
他情不自禁的笑,低喃,“那夫王就把自己送給你!”
君輕暖心跳驟然加速,腦子裡一片空白,嗓音虛浮,“父王隻是自己,就想換我的所有啊?”
“嗯?父王不值麼?”
“值。”她垂下了眸,呼吸幾不可聞……
門外,南慕問扶卿中午吃什麼的時候,扶卿,“青蛙肉啊!”
……
燕都傍晚,有一白衣女子,一騎絕塵,從北城門而入!
人如雲,馬如雪,身上似乎沾染著清風曉月的氣息,和城中熙熙攘攘的人們格格不入。
隨著距離騁王府越來越近,馬兒的速度降下來,馬背上的女子容顏逐漸清晰。
簡單的白色衣式,不是女子的長裙,也不是男子的衣袍,介於二者之間,寬鬆隨性,一頭烏絲仿佛是被隨手一抓豎了起來,幾縷發絲淩亂在耳畔額角,眉宇之間幾分淡泊從容,恍若隨風而走的雲。
她腰間掛著一隻棕色的酒葫蘆,很大,至少可以裝三斤美酒。
乍一看,這是一個閒雲野鶴一般瀟灑恣意自由隨性的姑娘!
來到騁王府門前之後,她跳下馬來,迎上門口的侍衛,將韁繩往他手上一丟,“兄弟,去叫子離出來!”
兩個守衛麵麵相覷,卻聽她又恍然想起什麼,笑道,“就是你家大姐!”
“姑娘請稍後。”其中一個守衛趕忙進去稟報,心下嘀咕,姐什麼時候還有一個名字,叫子離?
君輕暖正在研究曲譜,就見南慕過來,道,“姐,門衛外麵有個白衣姑娘找你,你叫子離。”
君輕暖心下一喜,趕忙丟下琴譜,“是殊若!父王,我好友來看我了,可以讓她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