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再沒有聲音了。
君輕暖反手一劍砍了他,頭都沒有回,拎著佩劍和慕容騁並肩而立,“四麵丘陵的穀地,的確是伏擊的好地方,如果對方步兵壓陣逐步縮包圍圈,普通人在這裡插翅難逃,彆還有後麵不斷放冷箭的弓箭手,和機動性強大的騎兵……”
君輕暖轉過頭,看著慕容騁暮色裡輪廓深邃的側臉,“南楚挺看得起我們的,一千騎兵,是把血本都壓下來了吧!”
“你的沒錯,南楚騎兵不過一千五而已,這裡又不是漠北的冰雪地和西秦的大漠戈壁,養不來彪悍的戰馬,隻能從西秦高價買進,他們沒有太多騎兵。”
慕容騁的嗓音前所未有的冷,扭頭來,看向君輕暖,“怕嗎?”
君輕暖搖搖頭,一頭長發隨風而起,發絲掠過紅唇,在寒風中眯了眼,“再來五千,也攔不住你我!”
她驀地上前,握住了他垂在身側的手!
慕容騁嘴角勾了勾,衝下方的南慕道,“彆玩了。”
南慕聞言,劍上利芒驟然衝出兩三米,前方四個人瞬間便被劍芒所曬地不起!
銀光過處,之餘刺客屍首。
南慕收起長劍,快步上前來,抱拳道,“王爺,馬死了!”
“去把馬車上重要的東西都收起來,你注意安全就是,不用理會本王和姐。”慕容騁的嗓音很柔,很緩,像是一個性子溫頓的人,緩慢的叮囑著家常瑣事。
隻有南慕明白,他家王爺震怒了!
“暖兒,你身上的碧海潮生還帶著嗎?”慕容騁瞄了一眼四周壓過來的密密麻麻的人群,轉身問。
君輕暖點點頭,從戒指裡麵拿出海螺來,遞給他。
“一會兒站在夫王身邊,哪裡都不許去,明白嗎?”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君輕暖點點頭,“我不會打亂父王的布局。”她突然感覺,慕容騁怕是要用音殺了!
那接下來場麵,怕是舉世罕見
而隻要他完好無損,她也沒有要出手的必要,不如就觀摩一番?
慕容騁在旁邊半截枯木上坐了下來,手上捧著潔白如玉的海螺,任由的南楚的軍隊霍霍而來!
蕭殺的氣息彌漫這個山穀,仿佛距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他竟是低聲道,“暖兒,此戰之後,本王欲問鼎下!”
君輕暖心裡猛地被撞了一下,忽的想到什麼,麵色微變!
但是,終究大敵當前,她什麼也沒有問。
她緊握著長劍站在他身側,下意識的將一隻手放在聊肩膀上。
慕容騁看了一眼她,眼底閃過一抹柔光,繼續捧著海螺看,仿佛那上麵,有著看不儘的風景一樣!
他其實在想,這海螺長得像一個窩,他是想要給她一個家來著……
南楚的步兵手握長槍,舉著盾牌挺進,在沒有遭到抗拒的情況下,已經將包圍圈縮到了五十米左右的範圍!
之後,是騎兵,然後才是弓箭手。
隊伍從中間讓開一條道路來,走出來一個身材魁梧,一身醬紅色甲胄的男子,和一個一身湛藍色甲胄,明顯的帶著貴族氣息的年輕人!
“喲,北齊的戰神這是在等死麼,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感覺如何呀?”那年輕人打量著慕容騁,臉上露出輕佻張揚和誌得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