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洗漱之後,他坐在她身邊,幫她挽起長發
那隻剪雲雙飛釵插在她頭上的時候,君輕暖驚訝的瞪大眼睛,“這個不是被師尊收走了嗎?”
“傻丫頭,你師尊要這個乾嗎?自然是給你的。”慕容騁忍不住的笑。
昨,君輕暖離開之後,離花宮的老宮主就把三樣聘禮都給了慕容騁,讓他在合適的時機親自送給君輕暖。
君輕暖後知後覺,“所以,是你和師尊合起夥來騙我……”
“那你生氣嗎?”他嗓音柔柔的,目光瀲灩落在她臉上。
麵對他,她生不起氣來。
不是她沒有脾氣,而是她知道生氣和在乎權衡之間,什麼更重要。
她曾失去去太多,就更加懂得擁有不易,又怎麼會為這種事情鬨個沒完?
況且,她是喜歡和他在一起的,大好的時光好好珍惜都不夠,哪有時間來生氣?
她盯著他看了半晌,而後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慕容騁有些心疼她,揉著她的腦袋道,“君三姐,夫王會一輩子都陪著你的。”
“那你……再畫一次唇給我?”她蹭著他,道。
“你抱著我,怎麼畫?”他聞言輕笑,這種事情,還用得著她?
君輕暖鬆開了他,他在她對麵坐下,用柔軟的毛刷蘸了胭脂,在她唇瓣上細細的描。
他的目光,和第一次給她描唇時一樣認真專注,恍若繪著萬裡錦繡。
他收起毛刷,給她描眉的時候,她才輕聲的問,“父王,第一次你為什麼會用朱砂?”
君輕暖不會忘記,他第一次給她描唇,用的是朱砂和毛筆,那份邪佞霸道迄今還震顫著她的心!
而最後,他親了她一下,唇瓣沾染了她嘴上的朱砂,看上去幾分妖異!
此時,她才發現,那時候的她一顆心或許就已經為他鬆動了吧?
君輕暖心裡沉沉浮浮,記憶和眼前的人交疊著,卻見他勾唇輕聲的笑,“江山如畫,不敵你丹唇豆蔻一點朱砂,本王追你那麼久,你準備如何回報?”
君輕暖臉一紅,“那時候你就喜歡我?”
“按照你對本王做過的事情,本王喜歡你,不很正常嗎?”他笑的意味深長。
被人拆門爬床生撲,君三姐進騁王府的那一,可真是讓他驚喜連連,畢生難忘!
君輕暖以為他的是自己抱他的事情,倒也沒有多想,隻是心裡甜蜜蜜的。
不施粉黛的君輕暖,今日化了一個嬌媚無雙的妝容!
是騁王親手畫的。
鏡子裡的她,比灼灼桃花都要明豔奪目,連她自己都看的有些失神了。
“辭舊迎新,當如遍地春華,灼灼桃夭……暖兒,本王喜歡看你鮮活的樣子。”他執起她的手來,認真看向她的眼,“桃夭肆意,比什麼梅蘭竹菊都要好。”
君輕暖心生感動,輕輕點頭,“我會的。”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要她肆意的活著,而不是偽裝成任何樣子。
娘活著的時候,曾,世上最幸福美滿的人,都是世間俗人,因為圓滿,所以才不抗拒,非要將自己塑造成某種樣子……
“我們去吃早飯,然後回程。”他拉著她起身,道。
兩人一道往臥室外麵去,冷不丁卻碰上迎麵而來的南慕!
南慕愣了一下,趕忙道,“王爺,剛剛收到消息,昨夜……王府遭襲!”
“情況怎麼樣?”慕容騁的神經驟然緊繃起來!
換做往常,王府當中沒什麼特彆需要在乎的東西,但是現在卻不一樣!
現在,君輕暖的分身,他們的孩子、古藍玉、魔琴都在騁王府的地下迷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