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帝,便是你進了偃月關,也靠近不了朔穀平原半分!”
池淵帶著風燼離開之後,軒轅牧麵如寒冰的盯著西秦帝,傲然如火!
西秦帝的心裡有怒,有恨,眼底騰起烈焰,死死地盯著對麵的紅衣少年!
他阻斷了他進軍朔穀平原的路,碾碎了他的野心,搶走了他的最疼愛的女兒,國恨家仇,一瞬間全數湧上心頭!
“軒轅牧,你未免把朕想的太簡單了,這裡雖然是鸝水河水流最為平緩,結冰最厚的地方,但並不代表,彆的地方我西秦鐵騎就過不去,我們走著瞧!”
往日情分皆成雲煙,西秦帝此時眼底,隻餘恨和怒!
軒轅牧冷哼一聲,手上長劍沒入河中!
書麵上浮冰,竟然開始融化!
轉眼,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當中,冰封的鸝水河,像是回春了一樣,堅冰消融,飛流急湍!
“這……難道升溫了?”
西秦帝身邊的副將麵色駭然,上前來蹲下,將手臂伸進水中!
“啊!”一聲慘呼響徹雲霄,他猛地將手臂抽了出來!
冰晶從手臂開始蔓延,轉瞬間將他凍僵!
眨眼,一具雕塑形成,烈風襲來,碎裂一地!
“西秦帝,本王要守護的地方,沒有人可侵入!”軒轅牧的眼底一片寒光,轉身命令身後眾將,“轉戰嶽城!”
眼下,鸝水河上遊流經的嶽城,成為西秦帝唯一的突破口!
那裡,鸝水河不過兩三米寬……
大軍順流而上,在脫離西秦帝的視野之後,軒轅牧一口血猛地噴了出來!
“將軍!你沒事吧!”副將趕忙上前,擔憂道!
鸝水河融化,擋住西秦鐵騎,隻是這一件事情,就足夠讓軒轅牧在北齊軍中樹立威信。
軒轅牧抹了一把嘴角血跡,看著蒼白色手指上麵一片殷紅,輕輕搖頭,“本王沒事!”
是反噬。
他還未成長起來,用紅蓮業火來該改變整個麗水河,哪怕隻是短短半個月,對他而言都是致命的創傷!
“將軍,你坐馬車!”副將眼底噙著濃濃的擔憂,軒轅牧在鸝水河邊的所作所為,已經把他的骨血都融在了這片土地!
此時,不管他是不是北漠的王,都是患難與共的同胞!
軒轅牧搖搖頭,“不必,加快行軍速度,鸝水河隻能擋西秦大軍半月。”
半月,已經是極限了。
屆時,鸝水河會重新結冰,並且,比任何時候都堅不可摧!
所以,和西秦這場戰鬥,必須在半月之內占據上風,西秦大軍逐出偃月關!
……
在經過中途三次休息補充能量之後,慕容騁和君輕暖在次日上午,來到了東湘州,湘海灣的邊上。
碧海晴空,腥冷而蒼寂的海風襲來,揚起了她的發。
“夫皇,我們要去港口嗎?”君輕暖張開雙臂,閉上眼睛迎接海風!
慕容騁伸手,把她拽進了自己的披風裡,一隻手撫上她的小腹,“寶貝,你娘不乖,你說怎麼辦才好?”
懷孕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以前的時候,他總是在想著,什麼時候她能夠從君家血案的陰影當中走出來,露出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笑容。
而現在,他卻想著,什麼時候她能像個女人,知道嗬護自己呢?
他從背後環住她的腰時,她仰頭看他,眼底一片晴空,“我哪裡不乖了?”
“乖麼?”
他挑眉,俯首吻她的唇,很快她便開始反擊,纏了上來!
“自己說,你乖不乖?”
半晌,他眼底噙著壞笑,邪肆卻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