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清後宮?”滄月眉梢輕挑,忽而冷笑,“為我?”
而後,不等賀蘭龍月說話,她又輕嘲,“她配麼!”
“……”賀蘭龍月嘴角抽了抽,道,“公子似乎對她……頗有成見?”
“不知在丞相大人眼中,滄月女帝又是個什麼樣的人?”滄月眯了眯眼,扭頭看向賀蘭龍月。
賀蘭龍月可以感覺到她的情緒,卻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想來那人臉上必然滿是諷刺和傲然,仿佛滄月公子是天上皎月,滄月女帝是地下塵泥一樣。
賀蘭龍月沉吟半晌,道,“且不說南宮家篡權一事,她本人心狠手辣鐵腕果決,但也不可否認,她好色又薄情……”
而說到滄月女帝的好色薄情,賀蘭丞相不由看向端木瀾——
畢竟在她眼中,端木瀾是滄月辜負的第一個男人!
這世上,除了滄月本人之外,所有人眼中的滄月就是滄月女帝,從來沒有第二種版本。
賀蘭龍月自然也怕這話刺激到了端木瀾。
隻是,端木瀾卻沒有想象中的激動,道,“她是否好色薄情都與我無關,眼下南宮冰必然來找賀蘭丞相,不知你準備如何應對?”
“你要南宮冰死,還是要滄月女帝死?”賀蘭龍月一個頭兩個大,反問一句。
無論她怎麼做,都有些違背她的底線。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顧及個人底線的時候了。
端木瀾眯了眯眼,沉沉道,“我要她們一起死!”
南宮家的人,一起死!
“本相明白了,今夜便聊到此處,改日再會。”賀蘭龍月起身抱拳,道。
“有勞丞相大人!”端木瀾起身,恭謹回禮。
賀蘭龍月從紫竹閣的密道離開了這裡,去往相府。
一路上,她一直在捉摸著一件事情:端木瀾為何會和慕容騁之間有所瓜葛?
……
慕容騁回來的時候,醜時已過。
君輕暖犯困,卻怎麼都睡不著,撐著下巴和子熏研究一盤殘局。
兩人勢均力敵,竟是陷入了膠著狀態。
可讓子熏大驚失色的是,慕容騁進來的那一瞬間,君輕暖竟然突然打盹,然後直接趴在了棋盤上,把棋盤給壓翻了!
子熏不知道君輕暖晚上睡覺有貓膩,頓時嚷嚷,“喂喂喂,師尊你耍賴呀!”
“她是困了。”慕容騁輕歎,彎腰將人抱起來,“你們回去休息吧。”
南慕拉著子熏走了,司筠也出去了。
慕容騁抱著君輕暖在軟榻上躺下。
她困的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你回來了啊”之後,便縮在他懷裡睡得人事不知。
慕容騁看著她一臉倦容,不由心疼,“辛苦你了!”
將她緊緊擁在懷中,慕容騁心裡多少有些無奈。
他們兩人的命運,就像是緊緊纏在一起的藤木一樣,如今想要不拖累對方都已經做不到了……
沒有退路,沒有岔道。
他們隻能握緊彼此的手,堅強的往前走……
……
次日,大軍拔營,往南越皇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