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老皮克汽修店,張艾倫徒步前往了第五街區的窮街老家。
看了一眼時間還早,自己卻已經沒什麼事可乾了。
給西蒙妮和瑞娜分彆發送了一條消息,但這兩人卻沒一個回自己的。
張艾倫隻好在路邊買了份墨西哥Taco,雞肉卷,一杯檸檬汁,邊走邊吃,欣賞著風景,感覺還不錯。
來到了一處街頭,遠遠的聽到了音樂聲,圍著五六個人,走過去發現是一個乞討藝人。
女孩打著唇釘,畫著眼影,染著蔚藍色的頭發,抱著吉他坐在行李箱上,身前擺放著帽子,裡麵有零零散散的硬幣和紙鈔。行李箱上還拴著條金毛犬。
張艾倫站在路邊欣賞了一下乞討藝人的才藝表演。對方演唱的是一首曲調歡快的歌曲,其名為《lemo&bp;tree》。
很好,我已經回想到了在那個遙遠的午後,英語老師在課堂上播放這首經典歌曲了。
張艾倫點頭輕哼。&bp;woder&bp;how,&bp;&bp;woder&bp;wh,昨天你還跟我說天空好藍好藍。
女孩的唱功不錯,至少聽起來很好聽,也容易讓人拉入氛圍當中。張艾倫果斷掏出5美元紙鈔放入了寬沿帽裡,得到了女孩邊唱邊笑的點頭致意。
彎腰撫摸了一下金毛犬的腦袋,轉身走向了旁邊的零售店,買了兩瓶水。
等到一曲唱完,圍觀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張艾倫上前將手裡的水遞給調試吉他弦的女孩,誇讚道:“姑娘,你唱得不錯。”
“多謝你的誇讚。”女孩微微一笑,接過了水,“也謝謝你的水。”
“你是英國人?”張艾倫有些詫異,聽出了她的發音。
水,窩喔沃啊。
女孩有些尷尬的點頭說道:“沒錯,怎麼了,你也想要嘲笑一下我的口音麼?”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英語不是你們國家的語言麼。”張艾倫搖了搖頭,老美嘲笑自家老爹的口音,簡直是倒反天罡了。
“我叫漢伯格,你怎麼稱呼?”
“珊迪。”
“你好珊迪。”張艾倫跟她握了握手,又指了指她的行李,“你是遇到什麼問題了麼?無家可歸了麼?”
珊迪攤了攤手,“隻是碰到了一些小麻煩,我會克服的。因為我有一個很棒的團隊,我並不是一個人。你懂的,假如我一個人在街頭賣藝乞討,是會很危險的。”
“我明白了,這裡也是你們賣藝的地盤,對吧?因為我也有一個不錯的團隊,在第五街區。”張艾倫點了點頭。
珊迪有些驚訝,“你也無家可歸麼?”
“的確是這樣的,因為一些問題,我找不到工作,也無法租房買房,不得不暫時留在街頭。不過目前的一切也都在變好。你呢?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流落在街頭的?”
張艾倫靠在一旁的燈杆上,跟女孩笑著聊天。
從交談中也得知女孩其實是有家庭的,雖然是單親家庭,但條件非常優越,母親與兄弟姐妹對她也很好。
在她18歲那年,全家變賣家產搬回英國去了,她因為音樂夢一個人留在了這邊,原因也是不想拋棄樂隊其他同伴。
家人臨走前給她留下一筆信托基金,掏錢給她買了一套公寓,一輛車,但卻被她自己給搞砸了。
她從小就喜歡音樂,也和朋友組建了一支校園樂隊,但成名之路遠比他們想象的要更為困難,畢業後因為樂隊裡的其他幾人沒有經濟來源,隻能一邊打工一邊街頭賣唱,住宿就在那間公寓。
但由於經常會在半夜三更吵鬨,被周圍的鄰居投訴,警員上門好幾次進行調節,最後珊迪隻能變賣了公寓,在相對僻靜的地方租房,堅持了幾年下去,樂隊也一直都是不溫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