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雁門關之即,為避免日後的悲劇發生,我決心若再見蕭遠山必殺之,一次不行就殺第二次,直到將其殺死為止。然後,飛身躍下雁門關,徒步南下向少林寺而去,打算去把虛竹接出來。雁門關以南則是宋朝境內,宋朝人多口雜若見我在空中飛行,難免遭人口舌,所以還是徒步的好。
不過,從此時到虛竹出生還有三年的時間,再加上我想等他過了嬰兒時期再去接他,所以起碼還要過個二年左右,因此我還有五年的時間。五年間,我在北宋境內向著少林寺的方向,一路走走停停,遊山玩水,很快五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一日,我走著走著,已到正午,眼前忽見一座城池,我興奮之餘加快腳步向城池走去。城門上刻著“太原”兩字,但我沒有馬上進城,而是閃到城牆外一隱蔽的角落,用通靈納玉戒和藍靈石水晶對鐲給自己換了身形頭。隻見我口中念著咒語,腹中閃著淡淡的藍光,藍光從淺到深,從閃爍到不閃,最後從腹部向我的全身擴散,直至全身埋沒在藍光之中。頃刻後,藍光一閃後消失,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出現在藍光之後。
太原城中,一襲月牙白金色的滾邊錦袍,腰束白玉腰帶,烏黑的長發在頭頂梳成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套之中,發套中插著一根白玉發簪,一雙烏黑清澈的眼睛,麵如傅粉,英氣逼人,手持玉扇的男子優雅的坐在街邊的小攤前,享受著桌上的美味,卻又讓人不覺得有任何格格不入的地方。這公子便是換裝後的我。
吃完美食,我向小攤販打聽了少林寺怎麼走,由於我現在是男兒打扮,沒人在意我詢問少林寺的事。若依然是用女兒身去問,定會招來許多異常的目光。
我問明了少林寺的方位,吃過午飯便走出太原城,換回女兒身,戴上麵紗,向著少林寺的方向前進。可恢複女兒身後,又給自己帶來諸多不便。這不,剛出太原城沒多久,麻煩就找上門了。
大約走了一個時辰,我再次步入山間。走著走著,突然身前身後躥出一些人。其中一人,粗布衣外披了一件獸皮衣,用一條粗布束在腰間,瞎了一隻右眼,左臉上也有一道傷疤,相貌十分猙獰,應該是領頭的。但沒嚇到我,隻是微微皺了下眉。其他人則都是穿著粗布衣裳,相貌平庸,無特彆之處。
“嘿嘿,小娘子,看你長得還真不是一般的美,簡直就和仙女一樣,大爺也不要你的錢財和性命,不如跟我上山做我壓塞夫人吧,啊?哈哈哈!”那領頭的見我麵紗下隱約的容貌,眯著一隻色迷迷的眼神,得意地大聲說著,說完更是放肆地大笑起來。
聽了他的話,我隻覺得一陣惡心,想很想覓個地方猛吐一番。對麵這些盜匪,我卻沒有感到一絲害怕,憑我現在的武功要解決他們絕對不成問題,雖然我現在隻會魔法和跆拳道。更何況我從小的教育便是,遇到任何事都必須維持絕對地鎮定。我輕輕一笑,對著那領頭的淡淡地說:“想抓我去做壓塞夫人,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那本事才行。”
我話剛說完,那領頭的就開始摩拳擦掌起來,嘴角流著口水撲將上來。但我沒有因為他的行為而後退,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他距離我一米左右的時候,我將一手藏於另一手的衣袖內側,手掌左右晃動了一下。隻聽“啪——!”“啪——!”兩聲,我隔空甩了他兩個巴掌。
“誰!你們,誰打我!乾嘛?想造反呐!”他有點吃痛的捂著雙臉對身邊的小嘍囉吼道。小嘍囉早被他吼聲嚇破了膽,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敢吭聲。不知是不想傷及無辜,還是太有自信,我好心地告訴他是我打的。但那後,我又後悔了,見著他突然轉變的嘴臉,我又覺得一陣惡心。
“哈哈哈,原來是小娘子啊。哈哈哈,太好了,夠辣!我喜歡!”沒想到他聽聞是我打的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一副皮笑肉不笑且猥瑣的嘴臉,還細聲細尖的說,說完又摩拳擦掌撲上來。聽著他的話,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由地渾身冒起雞皮疙瘩。不過,說來也奇怪,那些小嘍囉也不起哄,反而一聲不想響地在旁看著。看來此人是個狠角色,平日裡沒讓他們少受罪。
當然,我是不會怕他的,我什麼場麵沒見過?我依然靜靜地站在那兒,等他上前再隔空甩他幾個巴掌。他一次又一次地撲上來,我也不厭其煩得甩他巴掌,反正我是隔空打的,不怕臟了自己的手。不知甩了他幾次,可能被我甩得天旋地轉了,沒有再上前。
“媽的,臭娘們,竟敢耍老子!拿我的刀來,我要砍死她!”看來我成功把他惹火了,似乎後果很嚴重,嗬嗬。也好,省得我在這裡浪費時間,眼看天色將晚,而且看這天氣到晚上恐怕還要下大雨。如果不趕緊找個地方借宿,恐怕我要夜宿在外,搞不好還得淋雨。
我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你想砍死我,怕是沒那麼容易吧。雖然目前我隻會魔法和跆拳道,但要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我從兩袖中各甩出一條藍布帶舞動起來,速戰速決,其實是不想在和他們耗下去。
媽呀,這娘們是在跳舞還是在打架?如果說是在打架,怎麼身姿會如此動人,簡直和跳舞一般。看得所有人都呆了,包括那盜匪頭子。我趁著盜匪愣著的空隙,腳下輕點,本來是想用疾風術飛離此地,卻輕輕飄出了他們的包圍圈,然後落地。
咦!我什麼時候學會輕功了?此舉讓我自己也感到非常詫異。當我想再來一次時,卻怎麼也使不出來了,嗬嗬!看來隻能跑了,於是我拎起裙擺拔腿就跑。由於我用了點法力在腳上,跑起來比較輕盈,速度也快出許多。很快就將那群盜匪遠遠地甩在了後頭,可是我沒有辨彆方向隻管跑了。
不知跑了多久,當我看見前麵有個村落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眼看就要下雨,我得儘快找個借宿的地方。我跑進村落也不管是什麼人,找了個最近的屋子敲響了屋門。在敲門前,我揭去了麵紗,把自己變醜了點但也不難看,隻能說是清秀沒太招搖。
沒多久,屋內響起了一個蒼老的女聲:“誰啊?”
“老婆婆,我是過路的,見天色已晚且快下雨了,想借貴地借宿一晚,不知可否?”雖然我把自己的容貌變得很一般,聲音卻沒變,依然好聽的動人心弦。
我話落不久,屋門被打開了,從裡麵走出一位約六十左右的老人,頭發有些花白,一身素衣。老人家雖然開了門卻也不說話,隻是轉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我,瞧我的相貌不是很美,但清秀。一身淺藍色紗衣顯得十分清雅,頭上梳著簡單的發髻,眼睛明亮動人。不像是高官的千金小姐,卻也是出生有些身份人家的小姐。聲音又異常的好聽,不覺有些晃神。
見老人家隻打了門卻不說話,還盯著我猛瞧,以為她是因為剛在屋內沒聽清我說的話,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遍:“老婆婆,我是路過的,見天色已晚且快下雨了,想借您這留宿一晚,不知可否?”說著拿出一錠銀子(錠銀分為1兩,2兩,5兩,10兩,50兩和100兩,我給她的是10兩的錠銀)擺到她眼前。
老人家一見銀子,眼睛發亮立刻回過神,還殷勤地將我請了進去。我諷刺一笑,果真是千般道理也敵不過金錢的誘惑啊。我提步進屋,剛踏時屋子,屋外傾盆大雨隨即下了下來。嗬嗬,還算及時。
進屋後,老人家殷勤給我倒了茶,還問我是否用過膳。知道我還沒用膳,又殷勤地到給我做飯去。看著她的舉動,我嘲諷地搖著頭笑了笑。唉,這錢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卻又十分的好用。
用膳時,我向婆婆問清了這裡什麼地方,村落叫什麼名字。原來這裡叫女兒村,住在這裡的都是或是從各國逃難而來或被丈夫遺棄的女子。因為地處僻靜之地,鮮少有人來訪,我算是第一個。大家靠著村中央的樹上結的果子繁衍下一代,但吃了這果子隻能生女兒,所以村裡沒有一個男人。想到《西遊記》裡有個女兒國,是靠子母河的河水繁衍的,可生男生女,隻是女子居多。女兒國是真實存在還是虛構,我們也無從考證。但我明白,這裡確是真實存在的,這裡隻是個小小的村落,不是個什麼國家。可從婆婆口中了解到一件更震驚的事,女兒村位於西夏和宋朝的邊境地區。嗬嗬,我又回到了兩國邊境,隻是這次是在宋朝。
村裡都是些可憐女子,將來如果能幫到她們自然是好。想到這些女子,我又重新產生了重建“逍遙軍”的念頭,我可以將她們組織成一隻軍隊,我曾經的“逍遙軍”不也都是女子嗎,靈鷲宮也都是女子。
吃過晚膳,我堅持我來洗碗,婆婆扭不過我,隻能答應,告訴我在哪洗碗後,就給我收拾休息的地方去了。這老婆婆因是一個人來這裡的,來時也年近四十了,所以沒有吃樹上的果子,現在是一個人居住。如今又因為我的到來,我又給了她一錠銀,這是她有生以來見過最多的銀子,心中難免有些激動和興奮,幫我做起事來也很賣力。
翌日清晨,我起了個大早,吃完早膳,和老婆婆道彆後,向著少林寺的方向而去。走到無人處,我依然使用“疾風術”飛去少林寺。一則,以我現在的法力,不出半日便可到達少林寺。二則,為避免途中再遇到什麼麻煩,否則既耽誤時間又方向難辨,以至再次回到與哪國的邊境處。
巳時末,我落在了少室山山腳下,但沒有直接上山,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就離開了,等到了夜間才是來此活動的時間。午時剛過,我來到少室山旁的河南城的河南客棧,給了掌櫃一錠五十兩白銀,要了一間上房,再吩咐掌櫃把午膳送到我房間內。吃過午膳,我盤膝坐在床上,進入冥想狀態,運起通靈納玉戒先將法力全部轉換成內功,然後再練習輕功。晚膳過後出發去少林寺,走到門口告訴掌櫃,如果我明天午膳前沒有回來,就當我把房間退了,除去房錢和兩頓餐費剩下的都歸他。沒想到他聽得眼睛直發亮,連聲對我道謝。難道是我又給多了?嗬嗬!
戌時剛過,我來到少林寺外牆外,用輕功翻牆而入,尋找小虛竹。尋至後山塔林,看見一群二到五歲左右的小和尚在練習蹲馬步時,我徹底迷糊了,沒想到寺內三到五歲左右的小和尚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這讓我該怎麼找呀?就在我將要放棄時,腦中忽然閃過一個訊息,那便是虛竹背後的那二十七個戒頂香疤。有了這個訊息,找起來就方便多了。我輕聲的繞到他們背後,輕輕閉上眼睛,口中念了些咒語,等我再度睜開眼時已成了透視眼,一個個地掃過他們的後背。嗬嗬,貌似這種行為好像不太雅,想這時代女孩是絕然不會乾這種事的吧,嗬嗬!唉,管不了那麼多了,找人要緊!
果然在最後一排最右邊找到了背後有二十七個戒頂香疤的三歲的孩童,想來他便是虛竹。見他的樣子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不太願意練功。我掩嘴輕笑,這樣也好,我待會做起思想工作來可方便多了。
等所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以後,我輕喚了聲“虛竹”。虛竹聽見有人叫他,摸著光頭四處找著。看著他傻傻的樣子,我很想笑,但最終還是忍住了,示意他我在塔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