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表情,我滿意的笑了笑,伸出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掰過她的臉正對著自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也變得陰霾,冷冷地說:“本宮警告你也是最後一次,以後給本宮離段譽遠一點,他是本宮的誰也不準肖想。你要是再敢耍花招接近他,或是引起他的注意。那就彆怪本宮沒有事先提醒你,下次可不僅是讓你知曉‘人彘’這怎麼回事。若徹底惹怒了本宮,本宮會讓你她親身或親眼體驗下何為‘人彘’,亦或是彆的連本宮自己也不知是何事來。”說完鬆開對她的鉗製,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人,開門的那一刻換上了優雅、溫和,身為公主應有的儀容。
門外的人見我從殷慕渝房裡走出來,都圍上來問我殷慕渝的情況如何。在沒有讓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我略撇了撇嘴,眼裡閃過些許不悅,但還是表麵依然平靜地說:“沒事,隻是有些情緒波動而已,現已不鬨了。不過,還沒完全緩過來,這幾日除了她的貼身宮女,其他人最好都不要來打擾,讓她好好養著。母後若是想看她,等她好些了再瞧也不遲。”
施皇後聽後顯然有些遲疑,既想進去探望殷慕渝又顧及我剛才說的話,於是詢問身旁她最信任的梁禦醫。梁禦醫聽到叫他,立即進屋將殷慕渝的情況查探了一番後,出門上前幾步,躬身行了禮,回道:“回稟皇後娘娘,公主所言極是。殷姑娘的病情尚未穩定,若受了刺激再次複發,怕是要衝撞了皇後娘娘,那微臣的罪則大矣。”聽了梁禦醫的話,施皇後娘娘終是信了。
梁禦醫跟施皇後說完話,轉而看了我一會兒,才說:“微臣鬥膽,公主小小年紀,醫術竟如此了得,微臣等自歎不如。”我輕輕一笑,盈盈一福,道:“梁禦醫謬讚了,本宮哪裡懂得什麼醫術。隻是大家都是女孩子,比較容易溝通而已。”
“不錯,這話本宮信。梁禦醫你千萬彆誇她,你越是誇她,她會越發輕骨頭,以後越不知輕重。”施皇後聽後,沒好氣地當眾數落了我一番。我撒嬌著嘟起嘴,嬌嗔地叫了聲:“母後……”
施皇後好笑地再看了我一眼,轉過頭對大家說:“大家也彆待這兒了,都回了吧,讓慕渝好好地靜養。蓮香,一定要好生照顧著。”一名宮女上前低聲答道:“是。”
施皇後又說:“譽兒,妍妍,等她好了後,你們和她一起住進長福宮吧。好了,我們都散了吧!讓慕渝好生歇著。”說完,大家紛紛散了。其他人都沒什麼太大反應,唯獨段譽自從我出來後就一直盯著我猛瞧,好像完全不相信我似的。我裝著沒發現,自顧地向前走。
剛回到鳳儀殿宮門口,段譽突然上前拉起我的手往他的房間走去。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進了他的房間,才進入房間,段譽劈頭就問:“你們剛才在裡麵做何事?”
我愣了愣,一開始我不明白他在問什麼,但一會兒我就明白過來了,原來他是問我在殷慕渝房間的時候。難道他都知道了?不應該啊,我剛進去就已經將裡麵和外麵隔開了,他與通靈納玉戒的確進行過血契,但通靈納玉戒的主人畢竟是我,他最多隻會有所感覺,具體發生何事,段譽應該不知道才對。莫非正因為沒有任何動靜,所以才被他發現的。我心虛地看了段譽一會兒,才說:“沒有啊,我們能做甚,隻是尋常聊天而已啊。”為了掩飾心虛,我端起杯子洋裝在喝茶。
此舉讓段譽更加對我產生懷疑。“真的,隻是在聊天?妍兒,以你的個性,怎可能隻是聊天如此簡單。”段譽依然直視著我,好像要將我看穿了似的。“當然,隻是聊天而已,你想多了。”我借著茶水的作用,內心略平靜了不少,但還有些不安。
“妍兒,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最久,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為了掩飾自己心虛,我打斷他的話,故作鎮定地說:“譽哥哥,若沒事的話,我就先回房了。”
段譽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看了我好一陣子才點了點頭。我見他點頭,如獲釋般,立刻放下茶杯竄了出去。我身後,段譽見狀不禁搖了搖頭。
皇宮的另一邊永寧宮
殷慕渝從我出去後一直愣著,直到她的貼身宮女蓮香叫她,才回過神來。“姑娘……,姑娘……,姑娘?”
“呀!蓮香,你進來啦。”殷慕渝被拉回神智,抬頭木木地說。
“姑娘,你的臉怎麼了?”殷慕渝剛抬頭,蓮香就看見殷慕渝少許消下去的兩頰又紅腫了上來,嚇得她快哭了出來。
“沒什麼,隻是又被人打了而已。”殷慕渝艱難地、淡淡地說。“又被打?好端端的怎會又被人打呢!是誰打的姑娘,奴婢去稟報皇後娘娘,請皇後娘娘為您做主!”
“哼!那老太婆才不會為我做主呢,依我看她巴不得我早死!”
“姑娘,您怎能喚皇後娘娘為……”說到這裡蓮香立刻住了口,“老太婆”三個字她實在是叫不出口。
“切!你去給我倒杯水,再取些敷臉的物件來。”殷慕渝輕輕一笑,好像剛才愣愣的不是她。不一會兒,蓮香就給她倒了杯水過來,並拿著一個熟雞蛋和一塊布,把熟雞蛋包在布中幫殷慕渝敷臉,邊說:“姑娘,奴婢鬥膽問一句,可是公主下的手?”
“哼!不是她,還能有誰!沒想到這個妖女還真是夠狠的,下手竟然這麼重,真真是疼死我了!嘶……!你能不能輕點,下手不知輕重的嗎!”說著便伸手掐了蓮香一下。
蓮香忍著痛手下的力道又輕了些,隻是她的力道已輕到不能再輕了,若殷慕渝再喊疼,她也不知該如何下手了。隻見蓮香蜻蜓點水般地邊給殷慕渝敷臉邊道:“姑娘這臉,當真是公主下的手!不該啊,公主平時不是這樣的!若公主當真如此,隻會出現在一件事上,隻有這件事才能使公主變得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甚至是六親不認!”
“何事?”“那便是事情涉及到世子時。”
她拿過茶杯慢慢地喝了口,說:“蓮香,你了解那個妖女嗎?她是怎樣的人?”
蓮香聞言,卻“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全身不停地顫抖著,連聲音也是顫巍巍的,說:“姑娘,您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敢評論公主。還有奴婢求您彆再千萬彆再喚公主為‘妖女’(妖女兩字,蓮香卻是叫不出口的,她四下環顧了一下,但還是用口型說的)啊,這可是死罪呢!”
“你不說,我現在就讓你死。我相信在皇宮裡死一個宮女,應該不會有人過問的吧!反正橫豎都是要死的,你自己好生斟酌著。是準備早點死呢,還是晚點死的好。”殷慕渝邪邪地一笑威脅道。
“我,我……”蓮香沉默了好一會兒,怯怯地帶著詢問的語氣說:“姑娘,奴婢說便是。隻是奴婢求你,千萬不要告訴旁人是奴婢的說,行嗎?”殷慕渝點頭答應。
蓮香深吸了口氣,緩緩地說:“姑娘,奴婢隻知公主是陛下和皇後在十一年前認的義女,那時公主才四歲,冊封為‘明珠公主’,好像還和世子定有婚約。剛開始的六年一直和世子一起住在鎮南王府,直到十歲生辰的半個月前才和世子一起入宮居住。生辰宴後似乎又因生了什麼病,再次和世子又一起出去了,今日一早才回來。奴婢知道就這些,公主是怎樣的人,奴婢接觸的不多,確實不太清楚,如今奴婢隻知平日裡公主謙恭有禮,平易近人,但若事涉世子,公主就像換了一人似的,變得很可怕,往往都不按常理,連陛下和皇後都惹不起呢。而世子也是同樣的狀況,若事涉公主,世子也不會是平日的樣子了。但若是世子做得太過了,陛下、皇後以及鎮南王和王妃尚壓得住。”說完她立刻低下頭,她深知彆說她不知道,即使知道也說不得,若是被人知道她在背後議論主子,那可是死罪一條。
“起吧,我也隻是隨便問問。你放心,今日的談話我不會說出去的。”
“是,奴婢多謝姑娘。”蓮香恭敬一禮道,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