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拍了一下腦門,聽到零著重提到她是俄羅斯人,再加上從網絡上了解過的一些關於毛子的刻板印象,他還真一時間難把零跟俄羅斯人劃上等號,“行,酒是吧,師兄那邊我不清楚,我可以陪你喝。”
“好,練車順利。”
“嗯,下午五點半,地點是公館區的【蜀味】,彆遲到。”
路明非推門走了。
而零默默的聽著路明非遠去的腳步,放下了防曬霜,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掩藏在通訊錄中的號碼。
“喂喂喂?三無?”
“路明非去練車了,他應該會選擇駕車去紐約。”
“嗯,挺好,一切順利,隻等長腿那邊掌握住羅納德的行蹤就穩了。”
“還有一件事。”
“你說。”
“月底我例假,紐約的行動我就不參與了。”
“.......”電話裡的女聲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種無奈又無力的語氣開口,“三無,你敷衍也找個好點的理由吧,你十四歲的身體,不會來.......”
“我例假了。”零淡然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
“老板的意思是,你如果不想跟路明非動手,他能理解,你可以直說的。”
“.......”零沉默了片刻,第三次重複,“我例假。”
“好好好,三無妞例假了!我知道了!知道了!醫學奇跡發生在我身邊了!長腿會笑話你一整年的。”電話裡的女人也隻自暴自棄的吵嚷了兩句,“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是老板的助理,還是老板是你助理,他為什麼不能一碗水端平,我想請個假甚至得提前三個月打報告,打了他還不批!”
“他欠我的。”零淡然的指出自己被偏袒的關鍵,“又不欠你。”
“三無,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老板給我端茶送水,哪怕一次都好。”
“你可以求他跟他撒嬌,然後他就會給你端茶送水,他就是那樣的人,長腿就比你更懂這些。”零也毫不吝嗇的指點了蘇恩曦,“沒事兒的話我就掛了,下午打算去圖書館逛逛。”
“你居然還有閒心逛圖書館.......”
零下意識把怨念和酸味溢出的手機拿遠了一點,“我現在是卡塞爾學院的新生,隻能當一個學生,做學生該做的事。”
“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
“說!”
“我加入獅心會,應該不影響他的計劃吧。”
“沒說就是能做。”蘇恩曦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去吧去吧,加入學生社團,跟小白兔卿卿我我,享受瑰麗的青春,我就隻能腐爛在這堆數據裡。”
“那堆數據,每次被你調控,就決定了華爾街無數光鮮亮麗的投資人明天會不會流落街頭,這麼想會不會讓你好受一點。”
“......就你話多,我真的很想發泄一下我的怨氣。”
“悠著點,彆把人弄到家破人亡了,他雖然不在乎,但也不喜歡,掛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還舍不得我的錢呢,隻有這不斷增長的數字能安慰一下我空虛寂寞的........”
沒等蘇恩曦抱怨完,零就掐斷了電話。
這人抱怨成習慣了。
一開始就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