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們要綁我,是為什麼,我從來沒招惹過你們。”
老唐端著槍,用還在發燙的槍口頂在了血匕哈德森的腦門上。
哈德森慘笑了一聲,微微仰起頭,他盯著羅納德·唐那張沉穩的,麵無表情的臉,眯著眼睛,“羅納德,你殺了我那麼多兄弟,我覺得你也不介意再殺一個我,你覺得我怕麼?會因為你威脅,我就告訴你?”
“老子十八歲就殺過人,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哈德森眯著眼睛,強迫著自己與羅納德那雙隱約泛著淡金色光芒的可怖眼瞳對視著。
老唐的手指挪到了扳機上,死死的盯著光頭男人。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內心中,一個暴怒的咆哮,不斷的挑動著老唐的神經。
但老唐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眯著隱約泛金的雙眼,將手中的卡賓槍扣在了插板彈掛的槍繩上,收回視線,往哈德森的辦公桌上掃了一眼,抄起了羽毛紋大馬的蝴蝶刀,轉頭看向了哈德森,“你最好想清楚,我不會讓你活,但你輕鬆的死,還是飽受折磨的死,可就要看你懂不懂事了。”
“接下來,我問,如果我的問題,你的回答沒法讓我滿意,我就用我鍛的刀,從你的牙齦上翹掉你的一顆牙齒。”老唐甩動著蝴蝶刀的握把,慢慢的將把玩著刀子的右手靠近了哈德森的臉。
隨著那翻飛出殘影的蝴蝶刀靠近了自己的臉,哈德森咬死了下頜,目光掃過老唐,這個足夠凶悍的光頭陡然暴起,左手抓向了掛在老唐胸前的槍。
不得不說,他這一抓很精準。
然而,在他握住槍握把的瞬間,老唐也揮動了右手,一刀凶狠的貫入了哈德森的左臂。
哈德森十多歲就混街頭,這生死一刹,他確實借著腎上腺素和自己的毅力忍了下來,將槍口以斜角扭向了老唐的身體,但當他扣下扳機的瞬間,德利爾的栓動槍擊卻隻傳出了一聲空倉擊匣的聲音。
這空倉的“哢嚓”聲,讓哈德森失去了最後一絲心氣。
被蝴蝶刀捅了個巨大創口的左臂,隨著那一絲心氣的流逝,也失去了握槍的力氣,光頭垂下了血流如注的左臂,緩緩轉頭,卻隻看到了羅納德臉上那嘲笑的表情。
“我會小心的讓開你的舌頭,給你留下說話的權利的.......現在,我們開始。”
“你問吧,我都說......給我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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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時間,六點四十三分,哈林區有名的藍夜酒吧,被PD(紐約警察)包圍了起來。
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被往外搬運出來,一個又一個的現場報告以及現場照片被送到了正守在警戒線邊的CA高級探員哈維爾·馬多克,以及PD副局長的手上。
“三十一具屍體,三十一具......”局長瞥了一眼被一字排開在擔架上,蒙著白布的屍體,轉頭死死的盯著哈維爾·馬多克,“哈維爾先生,我想,你,還有你的SP,恐怕惹上麻煩了。”
“不會有麻煩的。”哈維爾·馬多克甚至都沒有抬頭去看自己身旁的警察局副局長,隻是嘴上淡淡的回應著對方的話語,“今天中午十二點,你的局長,包括我的上司,就會收到我準備好的罪目列表的郵件,這裡的每一具屍體都是死有餘辜的。”
“哈!”副局長嗤笑了一聲,“是啊,隨便找個罪名安置到死人身上去,你就沒有麻煩了,對吧,CA的手段。”
“不。”哈維爾·馬多克將手機揣回了兜裡,嚴肅認真的抬起目光,看向了副局長,“彆的CA怎麼做我管不著,但我.......我知道很多人都覺得我升的太快,有些.......嫉妒,總想給我找點麻煩,想要阻攔一下我的腳步。”
副局長眯著眼睛。
“但我準備的罪目列表,可以隨便你們調查,裡麵不會有任何作假,如果PD不信,你們大可以發動全紐約的警察去查每一樁項目,我經得住查,這也是我坐火箭上升的秘訣。”
畢竟,那些罪目列表都是諾瑪調查出來的。
如今這個互聯網的時代,一個超級A查這些犯罪痕跡,可太簡單了,即便是作假,都能作到PD查不出任何端倪來。
“你說的。”副局長眼角抽搐。
“我說的,就這麼定了。”哈維爾·馬多克笑著聳了聳肩,“那麼,東西我帶走了,這裡就辛苦PD了,我得回局裡向上司述職了,期待您的好消息。”
哈維爾·馬多克上了自己裝滿了現金、○麻、黑槍的凱迪拉克,帶著輕鬆愉快的心情開車離開了哈林區,留下了臉色漲成了豬肝色的肥豬副局長站在原地無能狂怒。
隨著哈林區的血匕兄弟會的消亡,哈維爾的履曆上將會再添上厚重的一筆,這對他在CA晉升的事業會很有幫助,至於學弟那邊需要自己幫個小忙的事.......
對哈維爾·馬多克來說,反而是一次輕鬆愉快的合作之後的小回饋罷了,完全不是問題。
而就在哈維爾滿身輕鬆的準備回CA總部述職的同時,巨大的紐約中央公園不起眼的一個花壇邊,路明非正跟羅納德蹲在路邊,吃著來趕早攤的黑人小哥製作的芝士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