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了,半朽的世界樹徽記,一男一女,男的會死在水下,女的會死在上浮的過程中,會被那個迷宮裡鑽出來的龍吞噬掉!部長!他們會死!你必須阻止他們下潛!”
“......”施耐德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們已經下潛了,就在你昏迷的時候。”
蘭奇原本慘白的臉色愈發蒼白。
他嘴唇顫抖了片刻,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施耐德,“還有救...他們還有救...路明非!”
“他不能缺席,他絕對不能缺席。”
“教授!”
蘭奇那泛著淡淡金光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施耐德,“我的昏迷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你必須立刻召集所有A級以上血統的學生到圖書館待命,路明非是必須的!”
“.......”
“水下的專員,他們會被困住,隻要有路明非,他們就有存活的幾率!”
“而且校長也在!”
“校長能救他們!”
施耐德沉默了片刻,他沉默的搖了搖頭。
“執行部有執行部的規矩。”施耐德嘶啞沉默的聲音,讓蘭奇幾乎停滯了呼吸。
蘭奇·阿卜卜死死的盯著施耐德。
此刻,這位新生,難以相信,這居然是卡塞爾學院執行部部長口中道出的話語。
而就在這瞬間。
門外,幾聲痛呼和陡然的喧鬨傳入了施耐德的耳中。
房間內,一臉嚴肅的黑人壯漢也下意識磚頭看向了病房大門的方向。
下一秒。
一隻腳,踹飛了醫務室的大門。
耳聽怒告訴路明非,他該出場了。
黑人壯漢下意識的躲閃,看著那扇沉重的鐵門被一腳踢得嵌進了牆壁裡,咽了口唾沫,渾身僵硬。
而門口的路明非,輕輕的扭著脖頸,在病房外正午陽光的照耀下,一步踏入了病房裡。
“我聽說......有人似乎需要我?”
路明非臉上帶著凶狠的笑意,他背上架著終於展露出燦銀光芒的鐵杆兵,伴隨著他走入了病房中。
被架在路明非肩上的鐵杆兵觸碰到門框,好似隨意的戳爛了一塊豆腐一樣,將鋁合金的門框,包括固定門框的磚牆,輕巧的碰個稀爛。
“施耐德教授。”
路明非背架鐵杆兵,緩緩的走進了病房裡。
“我敬你是學院的教授,而且還幫過我,您理應是識大體的人,我和蘭奇,此刻就算有再多的嫌疑,但我們兩個人,怎麼都比不上兩條人命大。”
“你覺得呢?”
施耐德看著凶相畢露的路明非,沉默了片刻。
無奈的歎了口氣。
“紐約行動的時候,我以為你是比較懂變通的人。”
“怎麼這種時候,就忍不了三秒鐘呢。”
路明非嗤笑了一聲,“願不願意忍,得看我心情,我的耐心有限,同樣的話被問了七八次,怎麼都不耐煩了。”
輪椅上的施耐德深深的看了路明非片刻,才轉頭,看向了病床上的蘭奇,“你願意為你說的話負責麼?”
蘭奇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路明非。
路明非也隻是咧嘴笑了一聲,看著蘭奇挑眉,“老子都不怕,你怕什麼?天塌下來也是老子幫你頂。”
蘭奇展露出一個笑容,目光轉向馮·施耐德,用力的點頭,“我願意。”
“很好。”
施耐德抬起目光,看向了病房裡坐立不安的黑人執行部專員,“通知下去,召集全校A級血統以上的專員,到圖書館集合。”
“我們或許很快就會需要他們的力量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