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緣搖頭道:“不得丹道,修行作空,任千般之好,萬般之妙,終作空也。此苦乃作蜜始。”
木母又作豬狀,說道:“修行累矣,你這般本事,下山作個家長,教美人無數,夜夜笙歌,須知,及時行樂。”
薑童兒說道:“修行亦作樂矣。”
木母作龍狀,再道:“你修個丹道,受此等苦難,數百載不得,人東勝神洲天地精華,輕易可得,怎個能修?”
薑緣笑道:“我有我道,何管他人?長生為我,何須攀比。”
他道堅,怎三言兩語能動。
木母見說不得童兒,忽麵容一變,作昔日西行時‘拉迪’,惡狠狠的說道:“你修得長生道,怎知我等於苦海難渡!憑何你修長生,我等難過苦海!”
薑緣說道:“眾生苦海,唯有自渡。道常在。”
童兒早非昔年那般,行西方金路時被‘眾生相’輕易所騙了。
木母見薑緣水潑不進,針紮不透,索性不談,隻管閉目塞聽,不理童兒。
薑緣說道:“木母何必作此等?”
木母不理。
薑緣沉默下來,知木母不與他說,他隻得教心神離去。
室裡。
薑童兒睜眼,走出三星仙洞,見‘東方天色微舒白’,不覺一夜過。
他心有驚訝,未想與木母所談,竟過一夜。
那木母油鹽不進,是個難理,偏偏請木母需個‘說’。
“木母無戒,有八相,現八性,縱我有伶牙俐齒,怎能說服八性,教木母心悅誠服,為我所用?”
“木母所請,果是與心猿,金公,意馬不同。”
薑緣寧是教打一場,亦不願如這般靠‘說’。
他於仙洞外站定不久,折返靜室,路中遇一師弟‘如海’。
此師弟作西牛賀洲生人,修個‘動’字門中之道,以進紅鉛,采陰補陽等作修行。
如海走來拜禮說道:“師兄慢行!”
薑緣駐足問道:“可有個事?”
如海說道:“師兄,師弟欲下山去,特向師兄辭行,師弟修個‘動’字門中之道,山上施展不開。”
薑緣指定仙洞中門,說道:“路在腳下,洞裡師父不在,無人攔你。”
如海聞說大喜,遂往洞外去,辭禮不作。
薑緣望如海遠去,不作評價,一如他與木母說,道常在。
隻是祖師方走,仙洞裡弟子按耐不住,皆欲遠去。
豈不料,出三星仙洞,離道遠矣。如昔年大慧,懈怠哄人,自以得真修,後作山虎口糧。
祖師教他看家,仙洞弟子欲走,他怎個攔,隻得守府裡,不教妖魔侵罷。
他無祖師大法力,然亦有小法力在身,真教妖魔來,他不懼之。
薑童兒往靜室去,思量個法,說服木母,此時真個一鼓作氣,好教五人歸位時,共修金丹,他莫敢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