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的臉色已經黑得如同鍋底。
他指著東方禦罵道:“果然是師兄師妹,連人品都一樣低劣!一個人祭,能被宗主收入門下已經是你三生有幸。還敢使手段奪走葉嵐師姐的機緣!若不是你,她又怎麼會鋌而走險墮入魔道!
“你欠葉師姐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一個煉氣期的廢人,我若是你,早就自己滾出問道宗了,哪能像你一般如此死皮賴臉!”
人祭?魔道?
葉嵐又是誰?
楚明幽猜到兩人之間有恩怨,但似乎比她想的還要複雜許多。
尤其是她餘光看到一向沒心沒肺模樣的東方禦臉上,竟閃過一絲沉痛。
東方禦表情很快恢複了平靜,他直視著秦銘道:“我和葉嵐之間的事,你無從置喙。我和你之間的恩怨,也和小明幽無關。秦銘,我看在你是她師弟的份上,對你諸多忍讓,並非怕你。”
“哈!忍讓?”秦銘彷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還以為你是當初那個橫空出世的天才符陣師嗎?東方禦,你該不會忘了,如今的你隻是一個煉氣期的廢物而已!”
他身後的那些人也大笑起來:“天才?他也配!秦師兄一根手指就能碾得他翻不了身!”
“他和楚明幽這師兄師妹算不算物以類聚?”
“宗主收的都是些什麼……啊——”
剛剛還在叫囂著的弟子們突然被一一打飛。
花憐雲的身形快得看不清殘影,沒一會兒,便隻剩秦銘一個還能站著的人。
那些弟子們捂著臉,鮮血從指縫裡流出,看起來狼狽得很。
“嘴比手硬的廢物,”花憐雲不屑道:“也配對我師尊指指點點。”
秦銘臉色不太好看,畢竟他前不久才被花憐雲揍過,不知為何這回她竟然沒對自己動手。
扶起那些弟子們,給他們喂了丹藥,秦銘這才對楚明幽道:“擂台上,我不會手下留情。”
楚明幽嗤笑道:“正合我意。”
雖然她沒學什麼術法,可最近一直在練當初清霄給她的那一套劍法,反正血條足夠厚,就算傷敵80自損1000,她也要讓秦銘嘗嘗自己的斧頭。
經過這麼一遭,周圍的人看楚明幽四人的眼神越發怪異,但師兄妹幾人都不怎麼在乎。
擂台賽正式開打要下午,楚明幽借口對下午的比賽緊張,拉著他們去了自己院子。
擺出靈蔬和靈獸肉,又掏出幾壺靈酒,楚明幽笑眯眯道:“我入門也有一月了,還沒有和師兄師姐們暢飲過呢。”
平時話最多的東方禦今日難得沒有接茬,他接過楚明幽倒的酒,和大家乾杯之後便一口喝下。
陸澤州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酒量不行就彆多喝,下午你還要給小師妹掠陣。”
楚明幽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借機道:“自從拜師之後我便沒怎麼見到過師尊,師兄師姐,你們當初入門之後也是這樣嗎?”
這也算是一個讓她十分疑惑的問題。
倒不是說清霄不怎麼出現的事,而是作為宗主門下的弟子,不說仗勢欺人吧,怎麼說都會給點麵子的吧?
可他們在宗門內的地位,甚至感覺比不上一個長老的弟子,這就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