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當天,一直到規定比試的時間過了,陸澤州都沒有出現。
聽著長老宣布因陸澤州棄權,此次的宗門比試頭名是楚明幽,觀戰的弟子們噓聲一片,更有甚者,說陸澤州是怕輸給楚明幽沒了麵子,所以乾脆避戰。
但楚明幽知道,陸澤州不是這樣的人,他明明和自己約好了要痛痛快快地比上一場。
東方禦說過,他們大師兄是個小古板,做什麼事都向著師尊看齊,一板一眼的。
他答應了的事,不會失約。
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往擂台下看去,東方禦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似乎想和她說些什麼。
順利拿到進藏書閣的腰牌,其他的獎勵楚明幽看都沒看直接收起,便去找東方禦。
她還沒開口,東方禦便急道:“囚神崖突然出現了些異動,我懷疑大師兄是去囚神崖了。”
囚神崖?
楚明幽又想起上次離開穀口時聽到的那句話,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問過師尊了嗎?或者問一問白長老他們?就算囚神崖真的出了問題,也輪不到大師兄去處理。”
沒想到東方禦卻直接拉著她往囚神崖方向去:“不能問長老!陸澤州他……可能是自己走進的囚神崖。”
楚明幽腳步一頓:“三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東方禦麵色糾結的樣子,她突然想到了陸澤州那一身的魔氣,輕聲道:“和大師兄身上的魔氣有關,是嗎?”
東方禦有些頹唐:“他明明已經很多年沒有發作過了,明明控製得很好……偏偏是這種時候!師尊閉關,花憐雲也在養傷,我又……”
“先過去再說。”
楚明幽反手拉著東方禦便朝囚神崖的方向疾馳而去。
她明白東方禦的意思了。
陸澤州體內的魔氣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溫馴,之前恐怕也是以某種方式控製或者壓製著。
如今一朝失控,清霄又在閉關,陸澤州為了避免產生什麼嚴重後果,隻能把自己關進囚神崖裡。
這事兒不能被宗門其他人知曉,否則陸澤州在問道宗便待不下去了。
“我已給師尊發了傳訊符,他若醒來必能看到。囚神崖對現在的陸澤州來說不能久待,否則他的魔氣受到牽引,隻會越發不可收拾。我們必須把他帶出來。”
囚神崖裡關押的都是些墮魔的修士,陸澤州待在那裡,和自投羅網沒有區彆。
但楚明幽有些疑惑:“囚神崖離無妄峰這麼遠,師兄你怎麼知道它有異動?”
東方禦看了楚明幽一眼,見她的確隻是單純好奇,並不是在懷疑他,神情一時有些複雜:“因為囚神崖的陣法,是我……們師尊設下的。他時常閉關,就把其中一道禁製交給了我。”
楚明幽聞言點點頭,不再多問。
東方禦也悄悄鬆了口氣。
兩人一路趕到囚神崖,靠近穀口,依舊能聽到裡麵傳來的猛烈罡風。
從外表看,並看不出裡麵發生了什麼。
但東方禦的臉色卻十分難看:“要加快速度了,陸澤州他快要失控了!”
楚明幽直接道:“需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