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雲的臉色還未恢複,看上去有些憔悴。
但她的神情卻十分嚴肅:“我本想去囚神崖,但陸澤州說你們已經回來了。囚神崖那邊究竟怎麼回事?問醫堂的弟子說,囚神崖裡魔氣爆發,可能是新出了一個魔神。”
後麵那句話是看著陸澤州說的。
陸澤州輕聲道:“的確差點……”
東方禦比了個手勢,打斷了陸澤州後麵的話,將幾人一起趕進門。又在關好的門上下了幾道禁製,這才拉著楚明幽和花憐雲到石桌旁坐下:“大師兄,師尊他是為了你才去的囚神崖?”
陸澤州終於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師尊他……把我身上的魔種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東方禦和花憐雲都是一驚:“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明幽也被他們的對話搞得雲裡霧裡,但她還來不及出聲詢問,便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自腦海中響起:“楚明幽,打聽清楚為什麼陸澤州沒有徹底入魔。還有,你和清霄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囚神崖。”
她皺了皺眉,料想應該是那個子母蠱的主人在試圖操控自己。
隻是,這個人到底是誰?真的是鄭涯嗎?
她用纏絲繞敷衍道:“我正在打探。去囚神崖也是因為師尊的傳訊符,我才剛過去你們就到了。”
那人並沒有懷疑楚明幽的話,隻是道:“打探清楚,速速回報。”
楚明幽目光一閃,這人沒有否認自己也在當時那群長老中。
另一邊,陸澤州看了楚明幽一眼,已經慢慢開口解釋:“我身上的魔種有師尊的控製,已經許多年沒有發作過。但我知道,他們一直在暗中盯著我。”
楚明幽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大師兄,你們說的魔種到底是什麼?”
這回開口的卻是東方禦:“此事一言難儘……”
花憐雲有些不耐煩道:“廢話太多。說白了,師尊當年斬殺了魔尊之後,突然發現了一個被掩藏多年的秘密。這個秘密涉及到所有的宗門,甚至還和這麼多年來無人飛升有關。”
楚明幽瞪大了雙眼,嘴巴開合幾次,終於弱弱道:“師姐,這是可以和我說的事嗎……”
雖然不是出自本心,但她終究隻是一個剛入門一月的,間諜而已。
不要搞得這麼信任她啊!心理壓力真的會很大。
但花憐雲卻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不太走心地安慰道:“我們都是親師姐妹,有什麼不能說的。”
楚明幽:……得虧你的親師姐妹不多。
倒是東方禦知道楚明幽的意思,笑了笑:“小明幽,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師尊收入門下的。”
楚明幽不太理解這話的意思,咋呢,清霄自帶“辨認誰是自己人”係統?
不管怎麼看,能把作為雙麵間諜的自己收入門下,東方禦這句話的真實性就有待商榷。
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楚明幽多少也猜到了些什麼,索性直接開口道:“掩藏多年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和大師兄身上的魔氣有關是嗎?”
陸澤州麵色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準確地說,是魔種的存在。師尊發現,曾經那些所謂的‘誤入歧途’,或者‘自甘墮落’的宗門弟子們,身上都被人為地種下了魔種。”